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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這麼簡單！&rdo;

&ldo;哼，不說我倒是忘了，路成天，我看你把自家女兒都往上送，想必有所收穫了吧！&rdo;

&ldo;胡說！根本沒有！&rdo;

&ldo;那你怎麼知道尉遲雷煥今天是筋脈逆轉的日子？&rdo;

&ldo;尉遲城，他說的！&rdo;

&ldo;你女兒的作用也不小麼……&rdo;

&ldo;算了，老子才沒這個閒心搞什麼天下，什麼得十方者得天下，老子不感興趣！倒是這個小美人兒……&rdo;

&ldo;唉，不愧是尉遲雲揚的人，怎麼看都是一身銷魂蝕骨的媚態啊……&rdo;

&ldo;路掌門，你這是什麼意思？&rdo;連城霏冷聲問，&ldo;這個可是我的東西！&rdo;

許多聲音亂七八糟混在一起，我竟也聽不真切。

又是一個耳光。&ldo;小賤人你亂動什麼？這麼快就想要了？嗯？啊！混蛋竟敢咬我！&rdo;

&ldo;誒，他要幹嘛？&rdo;

好像是有人在地上爬動，緩緩的，萬分艱難地爬著。離我越來越近……

&ldo;爹！怎麼會這樣！&rdo;路珠兒尖叫：&ldo;你不是答應我，等事情完成，就把他武功廢了給我的嗎？&rdo;

&ldo;我怎麼會知道！誰知道這小子性子竟然如此烈，自絕經脈！&rdo;

&ldo;可他現在死了！&rdo;

&ldo;他沒死！&rdo;

撕心裂肺的喊聲。眾人似乎愣了。我感到有人爬到我身邊，抱著我的頭，溫柔地拍著我，像哄著不足幾月大的幼兒。&ldo;他只是睡著了，睡著了。福兒乖，福兒好乖，福兒從小就比別的孩子乖，從來不惹事，哭都很少……福兒一生氣就閉著眼睛假寐，福兒醒醒，不生氣了，對不起好不好？福兒乖哦，不氣不氣哦……&rdo;溫潤的淚止不住地垂著，滴落在我的臉上。

剎那的恍惚，我竟然以為，我躺在娘親的懷裡。

……可終究不是。

心裡疼，撕扯一般，生生要把我疼得想要流淚。我到底是還沒有壞到骨子裡，居然還有心。那人抱著我，輕吻我的額頭，整理著我的頭髮，溫柔馨香入骨。

不要這樣，我受不起。

那年我路過迦葉寺，船未止，打水的僧家笑道，施主何苦強求。

我循聲望去，那灰衣僧人雙手合十，念道，阿彌陀佛，施主，可要好自為之。天理迴圈，戾氣太盛，最終還是要傷了自己。

我沒有強求，我可以掌控一切。甚至是，我的心。

一時之間，地動山搖。山崖上開始往下滑細小的碎石，一群瘋了的人才開始清醒，亂做一團。

&ldo;福兒，福兒怎麼辦，福兒你醒醒，求你了，快醒醒……&rdo;那人沒有要走的意思，反是越摟越緊。

&ldo;他都死了！&rdo;連城霏衝過來，身上突然就輕了。

&ldo;不要，放開我，我要陪著福兒，福兒，我的福兒‐‐！&rdo;

不要命似的悽厲的尖叫，劇烈的掙扎的聲音，然後突然停頓。應該是連城霏點了他的穴。

很好，都在意料之中。

各自的命，別人都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