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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好像靜止了,鍾茴表示自己真不是故意的,拖把上的墨水是剛才拖地的時候沾染上的。她低頭一看,另一隻沒有「遭受攻擊」球鞋上都還有清晰的耐克的標誌,看模樣這還是一雙新鞋,她察覺到自己可能犯錯了,耳根開始不由自主地泛紅。
邵南洲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他看著鍾茴變得緋紅的臉,還要因為侷促緊張咬住的櫻紅的下唇,不由嚴肅著一張臉,很認真地說:「新的,你要怎麼賠?」
鍾茴急得耳根通紅,尤其當邵南洲嚴肅的時候,像是完全變了一個模樣,她慌張了,第一時間也沒有想到要去賠償什麼的,反倒是握著拖把朝著邵南洲的白球鞋上搓了幾把……
鍾茴跑了,她賭上自己以後的成績發誓,自己剛才不是故意報復邵南洲的,而是她真的只是想要幫助他把鞋「拖」乾淨的……
沈岑發現今天課間操回來後,她的小同桌跟邵南洲大魔頭之間的氣氛絲毫好像有些不一樣。她還沒找到突破口,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吸引走了。
「喲,邵南洲,這不是你昨天才用上學期獎學金買的球鞋嗎?怎麼成這副模樣了?」沈岑在最後一節自習課彎腰撿筆的時候發現了邵南洲鞋子上的汙跡,她有些幸災樂禍。
邵南洲轉著筆桿沒反應,而鍾茴卻是豎起了耳朵,她心裡像是有一隻小爪子一樣撓啊撓的。原本是想聽聽邵南洲的反應,可後者卻意外安靜。
她有些沮喪了。
第5章
鍾茴這種情緒持續了整整一天,她沒好意思面對後面的人,邵南洲似乎也沒有主動要跟她講話的意思。她安靜了一整天,心裡也被愧疚折磨了一整天。
鍾茴覺得犯了錯,回家的時候都還悶悶不樂,她想了很久,然後跑去了鍾裡的房間。
大學快開學了,鍾里正在收拾行李,見鍾茴進來後還神神秘秘地關了門,鍾裡不覺有些好笑,「怎麼了?」
「哥哥,你有錢嗎?」鍾茴開門見山問道。
鍾裡微微皺眉,「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鍾茴癟了癟嘴,「你有沒有嘛!我有點急用。」
「畫筆丟了?還是要買什麼材料?」鍾裡猜測問,他又想到鍾茴來洵北市之後,跟家裡的人相處時的生疏,不由有些頭疼。他的這個妹妹好像就跟自己親近一點,要是自己去了學校,這姑娘要是有什麼需求還能找誰?「有什麼需要跟媽講一聲,嘴巴翹那麼高做什麼?她就算是跟爸離婚了,那也是你媽,你需要什麼她難道還不會滿足你嗎?」鍾裡覺得現在需要跟自己的這個妹妹好好聊聊。
鍾茴「哦」了一聲,像是敷衍,她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那哥哥你到底有沒有錢嘛!能不能分我一點?」
鍾裡見她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不由搖頭嘆氣,「要多少?」對於唯一的妹妹,他能不妥協嗎?
「一千!」
「一千?」吳湘聽見這數字的時候,微微挑眉,難掩詫異。
鍾裡在一旁苦笑,「是啊,小茴告訴我的時候我也有點驚訝。所以媽你一個月到底給了她多少零花錢啊?」鍾裡最後還是給鍾茴錢,不過這事還是跟吳湘通了個氣。
鍾茴將自己放在了繭子裡,她不走出來,可家人不能對她不聞不問。
吳湘坐在沙發上,「一個月也不少,學校的飯卡錢是給她充了500塊,一個月拿了一千塊,我捉摸著這應該夠了吧?她告訴你她要那麼多錢做什麼了嗎?」
鍾裡搖頭,「她不肯說,媽,我去學校了你在小茴身上可能就要多花點心思了,她這個年紀,是很執拗,現在她想不通的事情不代表她以後也不明白是吧?我們是她的家人,應該疏導她,讓她有歸屬感才行。」
吳湘看著自己面前的那杯溫熱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