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岑的警告起了作用,邵南洲都還跟安分了。直到,早自習下課後, 看見出現在門口的顧長青為止,他都像是老僧入定一樣,坐在位置上沒動。
坐在靠近門口的「金鎖」看見顧長青,都還沒讓門口的人開口, 就直接衝著中間的沈岑喊了一聲,「沈岑,有人找!」
可這一次, 顧長青不是專門來找沈岑的。
「邵南洲,你出來。」站在門口的顧長青面色沉沉的,說話的時候,聲音也帶著幾分沙啞了。
這一次, 不僅僅是引起了邵南洲的注意,他們前後這兩排的人,都將目光落在了顧長青身上。
邵南洲走出去了。
後面那一排的沈岑和鍾茴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鍾茴先開口了。「前天是怎麼回事?」那天她有機會問邵南洲的,但是她看得出來,邵南洲其實心裡也不太好受,她當然不會去做在新傷撒鹽的事。
意外的,沈岑也搖了搖頭,「我追出去的時候,長青已經不在了。我給他打電話,他卻沒有接,海子也是一樣。所以,我們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而在此時,顧長青已經和邵南洲一起走到了教學樓的天台上。
邵南洲是跟在顧長青身後的,這一段路程,他一句話都沒說,兩人就在這種詭異的安靜中走了上來。
天台上空無一人,馬上早上第一節課的鈴聲就要拉響了,這裡出了才上來的這兩人,就只有呼呼的風聲了。
「你……」顧長青開口,才說了一個字,目光落在了邵南洲那明顯有些滑稽的臉上,眼裡有些後悔,還有些慚愧。不管怎麼樣,那天的事情都還是他衝動了。
跟顧長青都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邵南洲怎麼會讀不明白現在他眼裡的那些意思?他勾了勾唇角,模樣看上去有些不羈,漫不經心像是什麼都沒有放在心上一樣。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臉上的淤青,咧嘴:「這兒沒事。」
聞此,顧長青臉上的緊張這才消失,他像是鬆了一口氣,「對不起,那天是我魯莽衝動了。」
「我們之間還需要這些嗎?」要說真有什麼,那也就在被打的那一下,邵南洲還真的是有點鬱悶。但是要說就因為這事兒,他就跟顧長青之間有點什麼嫌隙,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顧長青於他,很重要。
像是知道他就會這麼說一樣,顧長青露出了一個極淡極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覺得苦澀。邵南洲看了,就知道現在恐怕顧長青是要跟他攤牌了。
「你,那天看見了還有誰?」半晌,這話才從顧長青那嘶啞的嗓子裡磕磕絆絆地被吐了出來。
他現在的聲音一點都不低沉,反而有些像個破鑼,嘶啞地有些難聽。
邵南洲對上了說話者痛苦的雙眼,他心裡同樣不好受。他大步走了過去,一手就按在了對方的肩頭,「長青……」男人之間安慰的話不用說出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足以表明。
「告訴我!」顧長青突然拔高了聲音,他像是在發洩一樣怒吼,身影卻漸漸變得佝僂。
這種情景,讓看得人都覺得心酸。在那天顧長青在朝著邵南洲出手的時候,邵南洲就知道了顧父對於顧長青來說,意義實在是太不一般了,恐怕顧長青一直都當他是偶像,是自己奮鬥的目標,可是有一天,這目標突然倒塌了。
「不清楚,真的,那天的情況我也跟你說明白了,我跟鍾茴在暗處,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只是從聲音推斷。長青,那也不一定是叔叔……」他用之前顧長青反駁自己的話來安慰他。
「別安慰我了。」顧長青嘴角掛著一絲冷淡的笑,這不是對邵南洲,隨即這抹冷淡又變得有些苦澀。「我回去後,向我媽打探了幾句,知道了你說的那天晚上她沒出門。而根據你說的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