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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華婼如此動作,西王母為之一怔,表情恢復一如既往的肅穆:「這位姑娘,不知你此舉,何意?」
「沒什麼。」華婼說:「我與我徒弟媳婦費盡心機上天界,可不是回來給你們送女兒的,若你們應上,那我就帶著她一起摔下去,大不了到時候魚死網破,我們可以再入輪迴,只是可憐含霜帝姬還要在凡間多受幾遭苦難。」
然而西王母並不在意她的失禮,只是微笑答道:「吾兒歸來,我實在欣喜。」
「欣喜就好,若你惱怒起來,我們可就要遭殃了。」
西王母溫言道:「二位在凡間多歷周折,前塵往事可否還記得?」
恰好此時連城醒過來,聽見西王母這麼問,腦子還不大清醒,迷迷糊糊想;「什麼前塵?什麼往事?莫非華婼之前便上過神界,還和他們有過一段前緣。」
「醒來就自己站好,靠的舒服嗎?」華婼沉聲道。
連城立馬站起來,眼上覆著的白綾無意識滑落,露出一雙帶著茫然的眼睛。見狀西王母走上前來,輕柔地牽過她的手:「眼睛這麼漂亮的姑娘,看不見就太可惜了。」
她拔下一根金簪,在連城眼前一晃,連城立馬覺得自己眼前一片明亮,西王母端莊的模樣露在她面前,連城立馬低下頭,不敢直視盛顏。
「這金簪和你有緣,便送給你了。」連城不敢接,看向華婼,華婼別過頭:「既然是送你的,收下就是,看我作甚。」
連城只好接過來,低聲道了句謝。
兩人過分客氣的對話讓一向直來直往的華婼起雞皮疙瘩,苦笑道:「西王母,您治好連城的眼睛我們萬分感謝,但是這種文縐縐的東西可就不要搞了,有話痛快說,若是說不通就打,實在打不過,我們也不怕。」
「你這脾性,真不知是跟了誰?」西王母向看女兒一樣看著連城,無奈中帶著寵溺。
對待連城,卻又如對待小女兒一樣,細細捧在心尖,生怕磕著摔著。她拉著連城的手輕輕晃了晃:「隨我來。」
極樂弓在手中轉了個圈,華婼在後面推了連城一把:「走啊,魔界你都敢闖,天界自己大本營還畏手畏腳做什麼?」
之前等待的眾人分開一道路,低著頭一言不發,恭敬又虔誠目送幾人離去,也不知他們尊敬的是連城和華婼,還是極樂弓。
自南天門往裡,重重疊疊的宮殿出現在雲霧中,一種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骨子裡面透出一種輕飄飄的感覺,腳下虛晃,加上迷霧籠罩,更加覺得踏在雲端,一時不慎或許就有可能掉下去。
走過一片奇花異草,西王母帶著她們走到一片水池前,指著水池前躺著的一個小獸說:「之前含霜最喜歡在這裡休息,那個就是白澤,他們日日都在此處。」
「白澤?」連城不解,明明白澤的靈魂轉世還在凌瑜身上,只要凌瑜不死,靈魂就無法歸位,白澤怎麼會在此?
似乎看出連城的疑問,西王母回答:「白澤那孩子總是冒冒失失的,沒有將自己軀殼好好保管起來,差點被其他不懂事的小獸弄壞,我就將他移到此處,他也安穩些。」
「他願意躺在哪裡是他的事,與我們有何干係?」華婼無論是面對誰,說話都一樣的不客氣。
但在天界一般不會有人慣她的毛病,西王母除外。
西王母只是笑:「好像和你們沒什麼關係。但含霜確實和你們有關係的,不然你就不會來了,對嗎?」西王母看著華婼,華婼偏過頭不理,像是被戳破心思的孩子。
西王母不再逗弄她,細細說來當年的事。
傳說之所以為傳說,便是加上奇幻的色彩,將一切平淡美化,然後一代代傳承下去,成為後人瞻仰的神話。然而對於與天地同壽的先天諸神來說,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