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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有自嘲的笑了一聲，倒完的酒罈隨手一扔，在湖中濺起一朵不大不小的水花，隨即漸漸沉了下去。

&ldo;怪師尊沒有說清楚，當時情況緊急，我只說讓你站在祭臺上，你大概以為我是真拿你當祭品了，竟是走火入魔直接魔化。&rdo;

他輕笑著搖了搖頭，&ldo;你真當師尊那麼狠心，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給我，明明只需我放點血就可，誰要拿你當祭品了，讓你自作多情，非把自己作死不可!&rdo;

他說到最後，聲音已然有些暗啞，漆黑的眼底紅芒閃動，本是黑色的瞳孔竟漸漸開始變得火焰一般緋紅，發尾之處也燃起一簇簇紅色的火焰，整個人都多了一絲威嚴凌冽的氣質，宛如亙古存在的上古神祗，凜然而不可侵犯。

&ldo;你果然在這裡。&rdo;

身後一道聲音響起，溫和如春風綠柳，讓人一聽便覺身心舒暢。

一青衣男子漫步走來，面容一如他的聲音，溫潤如玉，柔雅淡然。

鳳長歌沒有回頭，緋紅的眼眸靜靜的望著面前一片煙波浩渺的湖泊，淡淡道：&ldo;穆然，你說，他還有回來的可能嗎?&rdo;

齊穆然走到他身邊，同他一起望著那片陽光之下閃著粼粼波光的湖泊，語氣之中微有嘆息，&ldo;這句話我一百年前就和你說過，他連元神都沒了，活不了的。&rdo;

鳳長歌輕輕閉上眼睛，沒說話。

齊穆然看他一眼，無奈道：&ldo;你把他的身體放在天山那麼久，靠那太一神水保他遺體不腐，為此不惜欠下天山一個天大的人情，值得嗎?&rdo;

&ldo;只要有一線希望，我總想試試。&rdo;鳳長歌長長嘆出一口氣，&ldo;當年是我沒和他解釋清楚，才釀成此等大禍，我這個做師父的，總是對他不起。&rdo;

&ldo;他差點殺了你。&rdo;齊穆然聲音重了一點，眉間氳著一抹沉沉的怒氣，&ldo;你當時為啟動陣法失去大半鳳凰血，正是最虛弱之時，他卻突然魔化不管不顧大開殺戒，若不是青鴻救了你，你差點就死在他爪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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