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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君澤往外看了一眼,齊穆然正扶著無雲子往蒸鍋裡放,周圍一圈弟子俱是瞪著眼睛握著劍,看得出來很是緊張,白瑾逸一邊把他師尊往鍋裡放,一邊抖著身子說著抱歉之類的話,臉上的表情都有點要哭了,看上去很是滑稽。
龍君澤一點兒都不覺得好笑。
他看著無知無覺的無雲子,恍惚之間似乎看到了當初的自己,被迫變成條幾米長的小銀龍,被那個虐待狂提著尾巴強迫放入煮沸的水中煮了好半天,差點從一條銀龍變成一條熟龍。
他咬了咬牙,乾脆眼不見為淨,揮袖把門給關上了,雖然動作看著很兇,但門落之時並無任何聲音傳出,顯然是顧及著鳳長歌的存在。
齊穆然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唇角微微勾起一絲笑。
白瑾逸好不容易忍著那點抗拒把自家師尊放進煮沸的鍋裡,回頭一看門關上了,有些擔心道:&ldo;鳳師叔他……&rdo;
齊穆然擺擺手,&ldo;沒事,記住時間,煮個一刻鐘就撈出來,再晚點就真煮熟了。&rdo;
白瑾逸連忙一掐指開始計算,再不敢多話。
屋裡。
龍君澤借著鳳長歌調息沒法外視的功夫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如果他的猜測成立,祭臺沒吞噬他的神魂,也沒吞噬他的生命,那一定是吞噬了其它的東西,當時祭臺上只有他和鳳長歌,如果他沒做什麼,那就是鳳長歌做了什麼。
鳳長歌把自己劃傷了,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那方祭臺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用神祗之血祭煉而成,專用來溝通天路之用,只有用神物獻祭方可啟動。
何為神物?
世間神物唯三種,龍鳳麒麟。
麒麟一族因其繁衍之艱難,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消失於天地之間了,鳳凰族寂滅,世間只有龍族可稱神族。
即便是被貶到凡間的黑龍,也改變不了它身體裡流著神族血的事實。
所以當時,在舉世皆知他身份的前提下,在天路被封,天下大難的事實面前,只有他可以登上祭臺,只有他有那個能力解救眾生。
但事實是,他沒有死,他的身體為青鴻所殺,他的元神完好無損回歸天界,他師尊的手臂上卻多了那麼一條恐怖的傷痕。
以血啟陣,以命祭陣,鳳長歌用自己的血為獻祭,啟動了陣法。
但問題來了,祭臺唯神族不可啟,既然是用自己為獻祭,且現在還能保得一條命,鳳長歌必然是一位神族,他的血裡也必然含有極為強大的靈氣修為,如此才可抵得上一條命,一條神族的命。
他身為龍族現在的族長,族裡有什麼人自是無比清楚,龍族不可能,麒麟不可能,那剩下的那個……
龍君澤忽的想起剛剛白瑾逸說過的那句話:
&ldo;傳說中只有鳳凰血才可解的斷魂花之毒?&rdo;
齊穆然明明醫術高超,無雲子中了毒卻第一時間來找有傷在身的鳳長歌解毒,而且鳳長歌的手法看樣子還很熟悉,熟悉到……讓他有些恐怖的地步。
種種的跡象都在表明一件事。
他……他真的是那個人?
龍君澤臉色慘白一片,眼神驚恐的看著床上打坐的人,心裡不停唸叨著一句話。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師尊絕對不會是那個人,那個人那麼恐怖,師尊那麼溫柔,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呢?
像是為了證明這句話的真實性,他壯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仔細觀察著鳳長歌的眉目,試圖從中找出一些鳳凰族絕對不會有的特性。
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