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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都是江南那邊最時興的料子，或是繡樣，或是珠花，可是這生意確實越來越差，幾年前的時候一個月的純收入好歹有個六七十兩，要是碰上元宵，七夕的話更多，能有個七八十，到今年以來，基本上只有四十多，就算上剛剛過去的節慶，也只有五十九兩，趙管事也每次表現的苦哈哈的，聲稱現在京城裡邊開了不少的賣南邊繡樣花樣的鋪子，競爭大了，就是現在這個規模，也是每天努力賺來的，王氏看著他滿面都是風霜之色，一個像樣的見客的灰白色袍子穿了好幾次，也相信了他的話。

王氏討論這些的時候也不會避著林明嵐，他在帳本上隨意瞧了幾眼，雖然這古代的帳本從左至右從上到下，還是瞧出了整個營業額越來越少的事實，按理說整個貨源都是南邊的特產，甚至有的花樣別家還沒有自家的店鋪就上了，貨源沒有問題的話，那麼問題就出在管理上。

是管理不盡心了，還是夥計不熱情了？

恐怕都不是，他突然想起那個趙管事，雖然穿著灰白的舊袍子，腳上穿著的卻是綢面的鞋子，要知道每天外出最費的就是鞋子了，要是一個管事的，最怕別人以貌取人，肯定是跟願意花錢在袍子上裝扮自己一番吧，他卻能把錢花在鞋子上，可見這裡面一定有內情。

可惜他現在年紀小，說的話大人也不會聽，只能旁敲側擊一番。

王氏還在沉思著。

林明嵐蹬蹬的跑到矮榻上，手一撐跳了上去，然後把鞋子一腳一個蹬了，落在地下，「娘，我以後能換一雙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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