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成長(第2/3 頁)
婢女,再成為沈曼的心腹,就連流放這種事,沈曼也選擇帶著他們兩口子。可見七月是如何的千伶百俐,善解人意。正因為如此,秦琬雖沒明說,七月卻知曉,這位小主子已將事情看了個八九不離十,並生出不滿了。
不過,這也難怪。
秦琬自小便是代王帶大的,雖與父母的關係都好,卻明顯對父親更加親暱。而代王呢,對秦琬亦是愛若珍寶,言聽計從,哪怕沈曼再生個孩子,也取代不了秦琬的地位。
沒錯,哪怕沈曼再生個兒子,結果也是一樣的。
兒女性別,讀書資質這種事情,當真是上天註定的,強求也沒用。就算沈曼這一胎是個兒子,能保證他和秦琬一樣聰明,一樣機敏,一樣漂亮麼?即便這孩子如他的嫡出兄姊一般樣樣都好,代王能撇下女兒的課業,單獨教導兒子麼?再說了,若是這幾年回了京,那些妾室庶出少不得作亂,還有朝堂的事情要煩心,註定要分散時間和精力;若是沒辦法回去,秦琬一日日長大……小郎君晚些成親倒沒什麼,小娘子如何耽誤得起?到那時候,代王是更疼要繼承他一切的嫡子一些呢?還是因他之故,明明比誰都好,卻在婚姻大事上受盡委屈的嫡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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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不喜趙肅,除了覺得此人心機太過深沉之外,難道沒有一些不滿秦琬和趙九關係頗為親近的原因在?縱不提作為母親的心,哪怕從利益的角度,沈曼也不能與秦琬生疏了去。雖說稍顯冷酷、功利、不近人情,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想到這裡,七月免不得心中嘆息,口中卻忙不迭辯解道:“小娘,您怎能說這樣誅心的話語?”
“哦?我說得不對麼?”秦琬冷冷地看著七月,不滿道,“難道阿孃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納硯香,只是想讓這個無知蠢婦自以為是,折辱阿耶,讓阿耶對妾室生出厭惡之心?”
七月知曉秦琬聰慧有主見,卻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能將沈曼的意圖給猜出來。正因為如此,七月也不敢隨意敷衍,唯恐造成母女倆更大的嫌隙。略加思考後,她就明白秦琬生氣的主要原因——秦琬生於流放之地,沒享受到榮華富貴,卻得到了父母全部的愛。
在秦恪一直以來因愧疚而做出得種種舉止的潛移默化下,秦琬認為,父母的感情是真摯的,不摻一絲功利的,沈曼是天底下唯一能陪著秦恪受苦的人。正因為如此,一旦發現沈曼對秦恪用上了手段,故意算計,秦琬怎能高興?
“您,您不知道……”七月眼眶一紅,幾乎要落下淚來,“娘子心中苦啊!”
秦琬到底是個孩子,哪怕面上裝著冷淡的樣子,心中仍十分在意,也不願相信母親真捨得讓父親傷心,便問:“怎麼說?”
“大王有個孺人,是打小就服侍他的宮女,天天論什麼王府之情,東宮之義。娘子過門後,不知吃了這女人多少苦,就連這女人生的兒子,也只比大哥兒小一歲。”想到過去陪沈曼吃的那些苦,一開始還有些裝模作樣的七月,如今是真難過起來,“大王恪守本分,沒有寵妾滅妻,夫妻倆卻生疏客氣得和一個陌生人似的。娘子心中苦,沒辦法說,只能守著大哥兒過日子。偏偏那女人還要使壞,大哥兒讀書讀得好,被聖人賞了一塊硯,她也要哭著求大王為她的兒子尋;娘子出私房為大哥兒添置一些好東西,她也哭著向大王討;大王將大哥兒請封為嗣王,她就摟著兩個兒子哭,大王便幫她們置田又置產。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大哥兒忽然沒了,為了娘子的面子,大王不好請封庶子。加上我朝規矩,無嫡子不能襲爵,那女人的長子早就登堂入室,又怎會有小娘您的誕生!”
七月邊說邊哭,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哭得秦琬的心也一抽一抽得,難受極了。
她記事以來,父母恩恩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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