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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這樣嗎?&rdo;貝爾廷克問他。
他開始還想搪塞,但當克絡普又作了同樣陳詞後他也只好承認了。
&ldo;那時怎麼不及時向上級反映報告呢?&rdo;貝爾廷克問。
我們都不言語;事實上誰會去理睬這樣的雞毛小事呢?況且,通常在軍隊又怎能向上提出申訴呢?其實這一點他也清楚。少尉訓斥了奇姆思託斯一頓,並一再警告他前線可不同於營房的操場。恰德除被嚴厲地狠批一通外被處罰禁閉三天。貝爾廷克又看了克絡普一眼說:&ldo;對不起,你也得坐一天禁閉。&rdo;
過去一個舊雞棚被用來作為關一般禁閉。在裡面倒挺舒服的;我們有辦法能溜進去。但關重禁閉就要去坐牢了。在以前還要把人綁到樹上,現在不允許了。只有這種規定我們才感覺自己還被人家當人看。
一個鐘頭後,我們來到了關著恰德和克絡普的鐵絲網裡。恰德高興得像公雞打鳴一樣歡迎我們。大家又玩起牌來直到深夜,恰德這個迷糊蛋又贏了。
臨結束時克託小聲問我:&ldo;咱們去烤鵝吃怎麼樣。&rdo;
&ldo;真是好主意。&rdo;我說。
遞了兩根紙菸後,我們便爬到一輛運送彈藥的車上。克託早就認準了那個地方。他便給我指明瞭路線和注意事項,我主動答應進去偷鵝。到了棚子那邊,有堵牆,我踩著克託的手爬了過去,他就在外邊望風,作接應。
等眼睛在黑暗中能適應之後,我便小心翼翼地摸到棚外頭拔掉那根木栓,開啟門便進去了。
我發現有兩塊白色的雪團,斷定就是兩隻鵝,但馬上就犯難 了:如果我抓住一隻,另一隻肯定會嘎嘎亂叫。不如乾脆手疾眼快給它來個雙管齊下來個一箭雙鵝。
我一個箭步,伸手抓住一隻又迅速擒住第二隻。我本想使勁往牆上把他們撞暈過去,但我力氣又不夠。兩個傢伙叫起來,腿腳翅膀亂踢騰。我全力抓緊想儘快制服它們,但這兩個傢伙實在太大了,它們在黑暗中拼命地掙扎,我的胳膊也隨著不停擺動,我感覺手裡像拴著兩個大氣球似的飄來盪去。
有一隻鵝換了口氣又死命嘎嘎大叫起來。我正手忙腳亂時外面又闖進一個黑影一下子就把我撞倒了,接著便是一陣狂亂的&ldo;汪汪&rdo;聲,居然又來一隻狗。它直往我的身上撲了過來。我趕忙把下巴縮到衣服裡,一動不動躺著。
這頭烈犬很長時間才縮回腦袋順勢蹲到我身旁。只要我一動,它就狂叫不止。我緊張地思考著對策。看來只有用那隻小手槍了。因為我必須在沒人發現時離開這裡。
我一厘米一厘米地伸手去摸槍,但稍動一下那畜牲便警告地叫幾聲,最後我終於抓住了槍柄。我的手卻已抖個不停了。我爬在地上謀劃著名打定主意:先迅雷不及掩耳趁他撲來就開槍,然後拔腿就跑。
我深呼吸一口,然後屏住氣,突然舉槍對準那傢伙&ldo;呼&rdo;地就是一槍。它便汪汪著跳到一邊,我起身飛速逃跑,卻反被一隻鵝給絆倒了。
我忙抓起它掄圓胳膊把它扔過牆去,自己也爬了上去,那狗便緊隨而至,向我撲上來。我忙翻身下去,不遠處克託胳膊下夾著那隻大鵝見我過來了打個招呼我們轉身便跑。
停下來,我們都已累得氣喘吁吁了。那隻鵝早就死了。我們從營房找來鐵鍋木柴,又發現一間封閉很嚴實的裝東西的小屋。用幾塊磚和鐵板搭成的爐灶,便生起火來。準備馬上就動手烤,免得被人給發現。
克託麻利地拔著鵝毛,又洗了個乾淨。而我已想好了用那些鵝毛做個小枕頭然後再寫兩行字:舒舒服服在炮火下入睡吧!
前線大炮聲傳來,火光照射我們,牆上黑暗不停地運動著,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