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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梵一時腿軟差點沒能站住。
林鏡輪用另一隻手牢牢地扶著他的腰胯,還一直關切地問,「很疼嗎?……我輕點。」
「這樣可以嗎?」
「疼嗎?」
林鏡輪將藥膏往裡推。
他像是不知道要抹在哪裡,有些不太確定地試探……又退了出來,問,「行嗎?」
鬱梵還沒回答,他又擠了一坨藥放了進去。
粘膩的藥膏,有些漬漬的水聲。
鬱梵想死的心都有了,滿腔的鬱卒卻又一句也說不出來。他只能死死地咬住唇,一聲不吭,既是不想說話,又是唯恐自己一開口就漏出不合時宜的聲音。
難以控制的,他的整個身體都在微微地輕顫。
……
鬱梵終於悶哼了一聲,掙扎著要站起來,「好了——不要弄了。」
他有些窘迫。
林鏡輪卻並沒有鬆開,甚至在鬱梵掙動的時候,更緊地箍住了他。
鬱梵的抗拒在他聽來似乎也成了鼓勵。
不知什麼時候就變了味道……
「鏡輪放開我……!」
鬱梵推拒的聲音越來越焦急,短促變得尖利……
男人的身體對快感的追逐,誠實得可恥。
林鏡輪在鬱梵回神猛然推開他時,鬆開了手,他整個人也有點愣忡……他失神地望著鬱梵羞憤欲死的面孔。
場面已經無法收拾,眼前一片狼藉,鬱梵羞憤地提起褲子,抬手給了林鏡輪一記耳光,「你給我滾。」
他的狠話更多的是羞惱。
林鏡輪結實地捱了一耳光,驟然回魂般有些羞愧,但又抱著鬱梵不想鬆開,「我錯了,我再不敢了……讓我幫你弄乾淨吧。」
鬱梵氣壞了,哪還敢相信他,只是他渾身狼藉,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很沒有底氣。
林鏡輪是被轟出來的,他頹然地趴在門上,緊張地敲門但鬱梵就是不開。
林鏡輪想到鬱梵惱羞成怒又春潮泛紅的臉,不禁有點委屈。
他承認自己是有些過分了……但,彼時卻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鬼使神差,他就無法思考,魔怔般地失控。
他竟然就那樣唾手可得地碰觸到鬱梵的身體。
不同於上一次的醉酒的情熱,是完全清醒的,帶著對方獨有的脆弱的恥感……繃緊的大腿和咬緊的牙關,都昭示著他在緊張。
但即使緊張,還是在自己的面前釋放了「許可」的訊號。
雖然這種許可並不是那種含義。
林鏡輪不是一個重欲的人,甚至很多年來他都有些厭惡這件事。
他記憶裡所見到的情事,並不美好,不過是肉體徵服的遊戲,粗暴對抗著忍耐,鞭撻應對著無言地承受。
那一幕反覆在他的腦海出現。
後來,他想到那些甚至會覺得噁心。
野蠻、粗鄙又醜陋。
他反胃,又覺得心臟被帶刺的荊棘反覆勾扯、劃拉開一道道不平整的口子,滲出黑色的血又一點點結痂。又在下一次回想時迸裂開來。
過去,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柏拉圖式愛情的信徒。
——直到那天晚上,他才知道,多年的面具會被瞬間撕碎,慾念竟然也會使他瘋狂……
而如果說上一次是初識禁忌的不可自持,那這一次的失控則無可推卸。
林鏡輪從沒想過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會這樣潰敗不堪。
鬱梵將林鏡輪推出去,猛地鎖上門,他似乎放了狠話。
「別讓我再看到你,滾。」
鬱梵靠著門,無力地滑坐在地上。
糟透了。
鬱梵很煩躁,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