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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強吻了他,對方一定對他更加生氣。
陸蓮臺說得對——這些年,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知道,鬱梵有多愛陸蓮臺。
唐桓趕到酒吧的時候,林鏡輪已經喝了半瓶威士忌,並且還在往胃裡灌,就像喝水一樣,沒有停下的跡象。
「你這是咋了??好不容易約我一次,你這是想讓我給你收屍嗎?」
唐桓確實沒有見過這樣的林鏡輪,平時的林鏡輪總是剋制又理性,甚至顯得不通人情。
林鏡輪被酒嗆了一下,眼眶眼尾一瞬間紅了不少。
林鏡輪,「叫你來喝酒,不是叫你廢話的。」
唐桓,「行!」
唐桓把林鏡輪的酒拿過來,自己嘗了一口,「聽說你哥來c市了,我還想跟你打聽打聽八卦呢……你知道他是為什麼來的不,聽小圈子裡說,他是為了那個鬱梵呢你知道不……看來是沒玩膩。」
唐桓隨意地說著,也沒多想,一邊從巴臺的小碟裡巴拉了個瓜子仁放進嘴裡。才嚼了一下,看到林鏡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一瞬間連汗毛都豎了起來,「我擦……」
「你、你幹嘛……你不會是??」他心念幾轉,終於有些醍醐灌頂般通了竅,半是試探地問,「你也喜歡他?」
「嗯。」林鏡輪勾了勾嘴角,故作輕鬆。
唐桓目瞪口呆地望著林鏡輪,半天沒說出話。
「你上次說的那個讓你破了處男身的人、不喜歡你碰他的那個人——不會就是他吧?!」
「對。」
「……」
唐桓這下把杯裡的酒全乾了,給自己壓驚,「林鏡輪你出息了,有一天還敢跟你哥搶情人。」
林鏡輪反問,「為什麼你們都這麼說?難道他是皇帝嗎?」
「不是這個意思,你不是你們家的石佛嗎,他們幾個打起來你還會是那個拉架的,我是真沒想到你會跟你哥槓上。」
林鏡輪定定地看著唐桓,又好像完全沒在看他,「你別勸我,我喜歡他很久了。我已經跟我哥撕破臉了。」
唐桓纏著林鏡輪問了半天,驚訝不已,難以置信又不可思議。
「居然……你出國讀書也是因為他?之前聽你說你留學是因為有想要逃避的東西……是他嗎?」
「嗯。」
「操,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可,為什麼?」唐桓覺得自己第一次認識面前的友人,他的內心深處竟然深藏著那麼多未曾言說的東西。林鏡輪在情感上表現出來的是一種淡漠的遲鈍,他以前覺得他是不感興趣,現在才知道或許是因為藏得深。
林鏡輪說,「你有聽說過一個民間故事嗎——」
他的神情很悠遠又有些執拗,「有一個人養了一條蟒蛇,蛇跟他很親,每天都會跟他躺在一張床上睡覺,時間久了,蛇還學會了像人一樣伸直身體和他平躺在一起。有一天鄰居告訴他,蟒蛇這樣躺在他身邊是危險的訊號——它是在丈量主人的身形,判斷能不能吞下。一但它覺得可以……就會毫不留情地將他吞入腹中。這個人不以為意,隔天,就被吃了。」
唐桓打了個寒戰,「……」不知道林鏡輪想說什麼。
林鏡輪苦澀地笑了笑,「我就是那條蟒蛇……應該說,當我意識到自己喜歡鬱梵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變成了那條蟒蛇。我的外在人格總是在告訴自己,我可以接納柏拉圖式的愛戀,我可以只用靈魂去愛他……但是越是強調這一點,其實越是在暗暗擔憂著內在的慾望不是嗎?
「我對他有慾望。」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一開始還可以控制得住,那個時候鬱梵就像我的家長一樣。可是,直到有一次……他帶我去買正裝,幫我換上衣服,那麼認真細緻地為我挑選、為我掐捏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