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笳銀癱倒一邊,霍留仙坐到她身邊,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落濟山距盧崖鎮不算太遠,馬車需要一天一夜的路程,一夜賓士,窗外的景物換了又換。
霜辭她們行動極快,夜裡找了一家客棧,沐浴歇了。
次日,霜辭在冷江尋懷裡醒來,客棧樸素卻乾淨,她在江尋懷裡蹭了蹭,很快發現不對,她坐起來就要去解江尋的衣衫,被對方一躲。
「師尊,大清早的……」她眨巴眨巴眼,純潔又天真,「解人衣衫可不是君子所為。」
霜辭冷笑,甩開她的手,扒開她的衣服,胸口處,被白紗包裹,因為剛剛自己亂蹭動作,點點猩紅浸透了紗布。
霜辭臉色極其難看,寒聲問:「你不解釋嗎?」
冷江尋心慌,她趕緊道:「就是一點皮肉傷,我之前都沒發現,昨晚沐浴時才發現,真的師尊。」
好說歹說,才把霜辭說服不去解開紗布來看看傷口,之後再出發時,馬車的速度慢了很多。
她們比清冉她們慢了很多,抵達落濟山時天色已黑,索性又找了一家客棧,次日一早抵達蕭鶴逸的府邸,第二天就是正式的生辰宴會,人都已經差不多到齊。
這兩天,江湖上發生的事情足夠讓所有人震驚。
先是暗閣閣主錢孫翊和綺望樓左使王怡卿因為據說是因為一起暗殺案心生嫌隙,在赴宴的路上錢孫翊派出了大部分勢力將王怡卿擊殺在路途,兩個門派鬥得翻天覆地。
而與此同時,玄陰教這一次路上遭遇劫殺的事情在江湖上傳得人盡皆知,而劫殺的還是企圖犯上的玄陰教人和受其蔭蔽的門派,一次宴會竟然發生如此大事,本來欲看好戲的人已經準備好戲臺,想著玄陰教如何處理。
然而就在次日,訊息傳了出來,參與謀殺的人一夜之內全被擊殺,沒有留一個活口,更重要的是,主謀李桓等人在教內等著勝利的訊息,也在當晚被冷江尋的人絞殺。教內有異心的人被清洗得極其乾淨。
速度太快,彷彿就是有預謀。這時候有人才反應過來,這冷江尋就是設了一個套子讓人往裡鑽。
可錢孫翊那邊明白地太晚,知道被算計了,可王怡卿已經死了,兩方不死不休地鬥,在這場爭鬥中,冷江尋出現在了各門派的眼中。
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玄陰教打的什麼主意了,可沒有人敢出手,沒人敢指責,一個個的夾起尾巴做人,與暗閣綺望樓那邊有交集紛紛止步,生怕自己淌了渾水。和玄陰教作對,那不會是一個明智的決定。而玄陰教新任教主,手段也太狠辣了些。
所有人都默默後退並且企圖與玄陰教搞好關係,想著如何才能不失風骨又能夠與玄陰教建立良好關係時,蕭鶴逸直接把親生女兒霍留仙許給了和玄陰教交好的俠客,據說叫虔寅,一下子更是掀起了千層浪。
有兒子的開始在想,要不要試圖和玄陰教教主冷江尋聯姻,這的確是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案。只是這冷江尋的面貌如何……知道的人也太少了。
登位一年,從未出現在其他人視線裡。當年她作為霜辭的徒弟,所有人只注意得到霜辭,都不記得那個沉默的徒弟,等想要回想時,時間太久遠,以至於早就忘記了。
當然,也無人敢置喙她的容顏。
當日上午,玄陰教低調的馬車停在了蕭鶴逸的府邸前。
蕭鶴逸帶著一眾人前來迎接,門口圍堵得水洩不通,盟主親自來接,這待遇可非同小可,不過蕭鶴逸心中有鬼,自然是知道如今形勢該如何做事。儘管當初他並不想要答應李桓,然而到了泉笙樓,知道泉笙樓為玄陰教下屬後,早就把李桓扔到了爪窪國去了。但是昨夜霍留仙給他說的訊息,令他不得不謹慎起來。
馬車一停,躁動聲忽而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