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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開阿尋的衣衫,一個小匣子從裡邊掉下來,她心裡有點慌,沒心思開啟看,就放到了一邊,看到貼著衣衫凝成的血跡,霜辭手指一顫,最後一層衣服拉開,猙獰的傷口暴露在空氣裡。
阿尋應該及時止血了,並未一直流血,可是血色卻暈染了她大片胸膛,刺目的紅色令她心疼,而她腹部還有一塊淤青。
霜辭為她清洗後上好藥,天色已亮。
這小崽子,昨夜做什麼去了?她不是說胸口的傷只是皮肉傷?為什麼還會失血過多?腹部的淤青是誰幹的?她與人動手,為何連暗衛都沒有驚動?
無數的疑問等著,霜辭一直守在冷江尋身邊,打算等她醒了好好清算清算。蕭鶴逸派人來請她入席,都被她拒絕了。
第51章 用情至深
霜辭把清冉請進來,「昨夜發生了何事?」
清冉跪下垂頭,「昨夜……教主是被笳銀送回來的。」
「笳銀?」霜辭皺眉,「她們兩個人為什麼會在一起?」
「屬下不知。」
霜辭含笑反問:「不知?」
清冉嘴唇發白:「昨夜教主離開時,吩咐屬下們守在您門前,不得離開半步。」她說完立刻再次補充,「這些日子,教主都會外出,然後很快回來,可是回來後……臉色並不好,昨夜教主離開前……臉色很蒼白。」
「為何不告訴我?」
清冉咬牙:「教主吩咐不允許。」
霜辭一愣,忽而笑起來,「你們還真聽話。」
清冉冷汗直流,「主子,屬下怕教主有什麼計劃,遂不敢告訴您,屬下有罪,請主子責罰。」
霜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卻沒有喝,「罷了,當初我就說過,你們要忠於阿尋,沒想到最後,還是砸了我自己的腳。」
可這筆帳,霜辭是算到了冷江尋頭上,小兔崽子,越來越不聽話了。她要人去查,可是冷江尋一旦不允許人知道,也查不到什麼。
午時了,冷江尋依舊未醒,身上的冷汗卻不斷冒出來,霜辭為她換了兩次衣衫,摸她的脈搏和溫度,一切都正常。
可霜辭心裡卻越來越不安。
昨夜,阿尋見了陶軒翌,然後出去,還有笳銀,這幾個人有什麼關係?
她本不抱希望地叫來此次負責她們安危的暗衛頭領。阿尋身邊的暗衛頭領,是她自己的人,霜辭是沒權利動的,畢竟當初她逃跑,冷江尋不可能讓這些人聽自己指揮。但她也只是試一試,能得到訊息最好,不能的話,泉笙樓那邊得出動了。
來人一身玄陰教暗衛的黑衣,肩頭處有一個玄字元號,面容普通,霜辭問他,言辭與清冉一樣,阿尋沒讓任何人跟著,而前些日子每夜阿尋出去,依舊沒讓他們跟著。
可是玄字號暗衛機械的聲音在說完後並沒有立刻離開。
這些日子,教主和前教主的情誼他們不傻,於是他跪下將昨夜阿尋見陶軒翌要了一半的暗衛守住周圍的事情告訴了霜辭。
「一半?」霜辭有點不可置信,這種情況,除非是極為機密之事,才會這般安排,那阿尋和陶軒翌有什麼事情,那般重要?
霜辭嘆了口氣,讓人去請陶軒翌,與其這般猜測,不如直接問,她如今失去了耐心,連周旋的話都懶得說。
陶軒翌到的時候,霜辭守在冷江尋身側。
她出去時,陶軒翌依舊是爽朗疏闊的模樣,他行了一個禮,「霜辭教主。」
霜辭沒有糾正他的稱呼,她開門見山:「少堡主請坐,冒昧請少堡主過來,還望少堡主別怪罪,實在是有些事情,需要堡主解惑。」
陶軒翌心裡一咯噔,他急忙道:「冷教主在何處?」
霜辭盯著他,黑眸安靜似水,這讓陶軒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