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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吧,我餓了。」
是夜。
嗚咽簫聲破空而來,霜辭一下子睜開眼坐起身。
「師尊?」
霜辭蹙眉,「泉笙樓有訊息。」而這一聲簫聲,是希望她出手的意思。
原本想要和師尊好好呆在一起的晚上徹底被破壞,冷江尋陰沉著一張臉,對泉笙樓更加沒有什麼好感。
霜辭穿好衣衫,起身開啟窗戶,月涼如水,萬家依舊燈火通明,顯然是一個熱鬧的夜晚。
也許是知道了主子的行蹤,又或許是知道了主子本意是要將泉笙樓交到冷江尋手下,因此也不再避著江尋,傳遞資訊的人直接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黑衣人單膝跪地,規規矩矩地呈上了一封信:「主子,茗笙姑娘的信。」
一隻纖長的手接過,黑衣人很快消失。
冷江尋從後抱著霜辭的纖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這個姿勢,兩個人交疊在一起,纏綿的影子越發曖昧。
寥寥幾字,江尋看到了。
霜辭將紙張放到了跳動的燭火前,漫不經心道:「我要去一趟泉笙樓。」
江尋蹙眉,有些不滿,她將人抱得更緊,「不去好不好師尊?就讓她關幾天好了,也是一個教訓。」
霜辭推開她,淡淡道:「說起來,她還是你師姐。」
「我只有一個師尊!」冷江尋馬上糾正,湊到霜辭眼前,「她不是我師姐。」師尊是她一個人的,誰也不能分,她也只有一個師尊。
霜辭心情愉悅地勾唇,順手就摸了摸她腦袋,「跟我一起去?」
冷江尋當然要跟著一起過去,暫且不說其他,如今天色已晚,而且那個地方還是花樓,一群尋歡作樂的男人在那邊,她絕對不可能不跟著過去。
她雞啄米似的點頭。
霜辭輕輕彈了彈她的額頭,「還不穿衣服?」
趁著江尋穿衣服的空閒,霜辭道:「蕭鶴逸也來這邊,因為一個女人和笳銀動手,如今笳銀打著玄陰教的旗號,此事若公開,就變成了武林盟主和玄陰教的紛爭,太麻煩。」霜辭倒不是怕蕭鶴逸,但她覺得沒意思,傳到別人耳朵裡,又是情愛風月,儘管沒這些事,但聽到還是覺得刺耳。
冷江尋將腰帶遞給霜辭,很明顯是希望對方給她扣上。
霜辭接過來,微微彎腰給她整理好衣衫,體貼的繫上,甚至還將她衣領處也理了理。
江尋一把拉住她,眸色昏暗。
霜辭皮笑肉不笑,「笳銀都被武林盟主給扣下來了。」
冷江尋皺眉:「活該。」
「走吧。」霜辭拉著她,「你和她從小不對盤,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她總是跟在師尊身邊,很煩。」
霜辭笑著沒說話,但拉著她的手很穩。
冷江尋和笳銀兩個人,可以說是互相看不順眼,一見面就劍拔弩張,說到底江尋看不慣她總是纏著霜辭,故意氣自己。而笳銀也看不慣冷江尋成天陰鬱的樣子,她的一身武功是霜辭教的,可是她用毒的功夫,是笳銀的師父鬼母所教,儘管是逼著的吧,可冷江尋愣是不喊鬼母師尊,也不肯叫她師姐,她自然煩那個人,奈何對方是玄陰教的人,又動不得,但是她知道冷江尋的軟肋,所以一沒事就跑到霜辭面前晃悠,礙冷江尋的眼,順便氣死她。
當然,笳銀在外,還是要打著玄陰教的旗號,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栽跟頭,還要等冷江尋來救她。
霜辭與江尋到達泉笙樓,就被帶去了茗笙的房間,一路上被各種噁心人的視線糾纏,冷江尋恨不得把那些落在師尊身上的眼挖出來,這筆帳成功地記在了笳銀身上。
雅間內,人很多。
茗笙雙手抱琴,蕭鶴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