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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耍了。
梵斯南半靠在陸文洲身上,有氣無力的問:「陸哥,你這麼騙她,不怕她生氣啊?」
陸文洲側過身掩住了,他受了傷的左手臂:「怕,也不怕。」
畢竟,馮詩懿生起氣太嬌,太可愛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她。
這片區的治安警是關了警車鳴笛來的,等梵斯南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警車已經停了。
「不好意思,陸哥,得罪了。」他絕對不能被抓到警局,他一定會被全家人輪流拷問至天亮的。
可能是梁靜茹給梵斯南的勇氣,他一把攬住文洲的腰,將他抵在牆上,把他的頭按在懷裡。
幾個警察進衚衕時,深深地望著兩人看了幾眼。
梵斯南被這種探究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然,捏著嗓子,說著一口塑膠粵語:「阿sir,看我做咩莫見過談戀愛咩?」
馮詩懿站在百米外,十分弱小無助,怪不得陸文洲這麼多年都沒找過女朋友,對她的喜歡也無動於衷。
原來他喜歡男孩子…
她哭著跑開:「陸文洲,我恨死你了!」
全家便利店內,馮詩懿正在給陸文洲手臂的傷口上藥。
小菠蘿頭已經變成了海帶頭,梵斯南叛逆不羈的孔雀藍髒辮,被拆的乾乾淨淨,髮絲上張揚的顏色剪去了大半。
梵斯南端著來自深夜的關東煮,側坐在馮詩懿身邊,紮起一塊蘿蔔,送到她嘴邊:「姐姐要不要吃一口,熱的。」
陸文洲瞥了他一眼,替馮詩懿開了口:「她不吃蘿蔔,更不喜歡小蘿蔔頭。」
小蘿蔔頭梵斯南有被冒犯到,低頭喃喃:「我才不是,我只比她小兩歲。」
「小一分鐘也是小。」陸文洲第一次說出這種懟人的「廢話」。
馮詩懿在陸文洲手臂上警告的拍了一下:「別說話。」
她用碘伏棉球在他看著猙獰的長傷口消毒了個遍,上好雲南白藥粉,細緻的纏好繃帶。
陸文帆全程垂眸看著她,她輕顫的濃密睫毛,撩得他心間癢癢的,惡趣味的一口氣吹在睫毛上。
馮詩懿揉了揉眼睛,被手上殘留的藥粉辣到了眼睛,一串接一串淚珠從紅紅的眼眶湧出來。
「你幹嘛?怎麼這麼討厭。」她望著他,說話的語氣,與微微嘟起的唇,顯得十分嬌俏。
「對不起。」陸文洲不自主的摸上她惹人憐愛的臉頰。
她眼睛一紅,陸文洲覺得全世界都欠了她。
馮詩懿被他燃起溫度的眼眸看得頭皮發麻,倏地,轉過身背對著他。
她把注意力放到了梵斯南身上:「你為什麼要深夜打架鬥毆?」
「是他們先招我的…」梵斯南越說聲音越小,顯然底氣不是很足。
「他們怎麼招你的?」馮詩懿雙腿交疊著,眼神帶著點兇,「說不清,我就給梵夜哥哥打電話。」
「別。」
梵斯南爹媽不怕,最怕梵夜那個二叔,狠起來真的是當犯人似的審他。
他一五一十的交代:「那幾個人在校外收保護費,不給就打人,被我撞上了,我就…」
梵斯南氣勢豪邁的唱起了《好漢歌》:「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以暴制暴是辦法嗎?下次記得報警。」
馮詩懿非常不解,梵家一大家子上下四代都是警察,為什麼梵斯南遇上事不知道報警呢?
她又追問:「你的小菠蘿頭和紋身是怎麼回事?」
梵斯南將紮起的裙帶菜放回紙碗,語氣頗感不滿:「那叫髒辮!不是小菠蘿頭,我就是想嚇嚇他們,誰知道還沒用上就被梵夜剪了。」
「紋身你也沒給我紋啊,轉頭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