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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孝道:“那位溫姑娘救過我,礙於她的情面,我不便對溫少卿出手。”
侯玉昆道:“那麼存孝兄跟小弟跟岑、苗二位又是礙著誰的情面?”
李存孝道:“不瞞閣下說,我也要找那位張遠亭,有閣下三位做伴,又有馬車代步,豈不跟我獨自一人靠兩條腿走路要好得多?”
侯玉昆道:“這麼說存孝兄是不感寂寞與勞累。”
李存孝道:“事實如此。”
侯玉昆倏然一笑,然後狡猾的道,“是不是事實,存孝兄心裡明白,存孝兄既然不願說,小弟我不敢相強,不過從現在起,小弟我對存孝兄,可要慎加提防。”
李存孝道:“閣下一直也沒放鬆我。”
侯玉昆仰天一個哈哈道:“四塊玉中手段稱最,縱橫武林多年,小弟我今天才算碰上了高明對手,存孝兄你真厲害。”
李存孝淡然說道:“闊下過獎了。”
侯玉昆話題忽轉,道:“存孝兄對那冷姑娘知道多少?”
李存孝道:“除了知道她姓冷,來自‘翡翠谷’,是‘翡翠谷主’的掌珠外,其他一無所知。”
侯玉昆道:“她何止姓冷,連她那整個人都是冷的,當世四大絕色:‘冷月’冷狐瑤現、‘寒星’溫飛卿、‘翡翠谷’冷凝香,‘瓊瑤宮’司徒蘭,四人中以‘寒星’溫飛卿最熱,但也最毒辣,冷凝香最冷,不怎麼愛說話,武林中的人背地裡送她一個美號‘冰美人’可謂絕妙好聽,再恰當沒有了……”
李存孝道:“這位冷姑娘的確是夠冷傲的。”
侯玉昆道:“豔若桃李,冷若冰霜,也難怪,她這等具傾城傾國的嬌娃,若隨便暇人辭色,那天下豈不大亂,不提別人,就拿那溫飛卿來說吧,外間的難聽話可多得很哪,存孝兄還好離開她早,要不然非被人家扯進這漩渦裡不可。”
李存孝道:“但得仰不傀,俯不作,何在乎世情之譭譽褒貶。”
“好話。”侯玉昆一揚拇指道:“說得好,有道是‘心地光明,暗室中自有神靈,念頭闇昧,白日下猶生厲鬼’,真金不怕火,怕火的不是真金,只要自己行得正做得正,何在乎人家怎麼說。”
李存孝道,“我也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侯玉昆看了他一眼道:“武林中試打聽,誰都知道那溫飛卿是從不救人的啊!”
李存孝淡然他說道:“我剛說過,但得仰不愧俯不作……”
侯玉昆一笑說道:“存孝兄別在意,小弟是開玩笑的,旅途枯籟,若不開開玩笑逗逗樂,何以在這道路上前邁,只要不傷大雅,應是多多益善,不知存孝兄以為然否?”
李存孝談淡一笑道:“誠然。”
“存孝兄,”侯王昆笑了一笑,道:“若然你存孝兄跟那溫飛卿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你存孝兄不是那種人,小弟我也不信,可是以小弟看那溫飛卿對存孝兄你大有意思,這一點恐怕存孝兄不能否認。”
李存孝道:“我不敢自作多情,倘若救人能視為鍾情,只怕今後那些姑娘家絕不敢再輕易伸手了。”
侯玉昆哈哈大笑道;“說得好脫得好,沒想到存孝兄竟也是這麼風趣過人,小弟我如今對存孝兄大感投緣,大有相逢恨晚之感。”
李存孝淡淡說道:“我很感榮幸。”
侯玉昆一整臉色道,“存孝兄莫以為小弟又耍奸猾,對存孝兄你,小弟是一片赤誠,句句由衷,”
李存孝道:“那是我失言。”
侯玉昆輕輕一嘆道,“看來這陰詐事是做不得,心眼兒也玩不得,只有那麼一次,武林中只一傳聞,人家永遠會把你當成奸猾小人,任你剖腹掏心,也沒人肯輕易相信,我侯玉昆到這個地步,也夠可悲的了。”
李存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