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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冷顫,一雙手掌立即無力垂下。
看樣子他很痛苦,帽沿陰影陰下射出的那兩道寒芒還盯著申屠豹,而他一個人已緩緩往下坐去,一口牙也咬得格格作響。
申屠豹再度仰天哈哈大笑,道:“你不是狠麼,來呀,老夫就站在你面前,怎麼不出手啊!來,只管衝老夫的要害下手,來呀
他那裡不往得意的叫,大帽黑衣客那裡卻已坐回了石凳上,身子起了顫抖,而且顫得很厲害,一口牙也咬得更響了,那痛苦的模樣就像有幾百條蛇在他身子裡鑽,幾百把刀在他一顆心上剁劃一般。
李存孝不忍再看下去了,突然伸手在大帽黑衣客胸前飛快地點了五指。
大帽黑衣客痛苦立消,.一怔抬眼道:“你……謝謝……”
李存孝淡然說道:“不必客氣。”
只聽申屠豹沉聲道:“小子你又是幹什麼的?”
李存孝轉眼望向申屠豹,只見申屠豹滿臉驚怒之色,一雙兇眼正望著他。他當即說道:
“我不幹什麼,只是不忍坐視人忍受痛苦而已。我做錯了麼。”
申屠豹道:“小子你能救他麼。”
李存孝道:“這我不敢說,至少我已經止住他的痛苦。”
申屠豹道:“你是他朋友?”
李存孝搖頭說道:“緣鏗一面,素不相識!”
申屠豹道:“那你為什麼要管這個閒事。”
李存孝道:“我剛才不是說過了麼,我只是不忍坐視人忍受痛苦而已。”
申屠豹道:“你可知道他殺了我座下二使?”
李存孝點頭說道:“我看見了,剛才我也在場。恕我直說一句,這位的手法固然狠了一點,但以‘白骨門’人平日的作為,似乎是並不為過。”
申屠豹勃然色變,揚掌欲劈。
就在這時候,鎮西路上傳來一陣叮叮鐺鐺的鈴聲脆響,而且夾著一陣不徐不疾的得得蹄聲。
申屠豹剎時面泛異色,垂掌收勢,道:“老夫現在沒空理你,待會兒咱們再細算這筆帳。”
說話問鎮西路上出現了一人一騎,人是個身材瘦小,頭戴大帽的青衣人,他騎的不是馬,而是一匹小毛驢,驢脖子下掛著一串玲檔,不住的響著,聲音煞是清脆好聽。
李存孝正看問,只聽大帽黑衣客道:“這位,據說此人身上帶有一宗令人覬視的奇珍異寶,‘白骨門’人就是等在這兒奪那宗奇珍異寶的;你要是自忖力夠,就救他一救;要不然就別管,趕快走。申屠豹現在無暇他顧……”
李存存道:“多謝閣下,我要是就此一走,閣下怎麼辦?”
大帽黑衣客道:“這你就不必管我了,我死不足惜,也隨時可死,恨只恨未能手刃岑東陽跟苗芳香那兩個卑鄙無恥該死的東西。”
聽口氣,這位大帽黑衣客跟岑、苗二人似乎有什麼三江四海的深仇大恨,對岑、苗二人是恨之人骨。
李存孝有心想問,然而就這一句話功夫,那青衣人騎著驢已到近前。只聽見一聲驚喜嬌叫傳了過來:“李爺……”
李存孝一怔抬眼,那青衣人已離鞍掠起,直向這座小亭撲來。
李存孝沒聽出是誰,一時間也無暇去想是誰,只聽見申屠豹冷哼一聲閃身迎了上去。
李存孝雙眉一揚,“天外神魔”親傳的“魔杵”抬手發出,一般威力元儔的勁力直擊申屠豹後心。
申屠豹不是庸手,他自然看得出這股勁力大到什麼程度。只見他身軀一震,忙往一旁閃去。
他這一閃,青衣人恰好從他身邊掠過,平安地到了小亭前,大帽一摘,仰臉說道:“李爺,是我。”
李存孝猛然一怔,這青衣人不是別人,赫然竟是令狐瑤礬的侍婢小翠,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