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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不了什麼。
主宰他的,是鍾貞。
上一秒,他想剋制慾望。
以求她一時的歡喜。
這一秒,他反悔了。
他打橫抱起鍾貞,走向床鋪。
她躺在床上,光。裸著身體,內褲被他褪下,她配合地抬腰張。腿,他眼底幽暗更甚。
蕭珩立在忽明忽滅的窗前,她看著他脫掉衣服,背後的光時隱時現地勾勒,那身影寬肩窄臀、勁瘦的腰線。
她看得眼睛都直了。
蕭珩,是賞心悅目的極致。
他俯身抬起她一條腿,低頭在她身下‐‐她看不見的盲區裡,他手指的涼意侵入她身體,又快又急地帶走她渴求的隱秘。
使她的渴求,成為更深的渴求。
手指忽深地捅入、曲起、掠走。
一次又一次,剝奪她思考的意識。
他託高她的腰,看清她的情形。
猶帶露珠的晨間玫瑰,乾淨、艷極,任他採擷。
指腹只輕壓穴。口,她反應如潮,濕了他一手掌。
蕭珩握住她另一腳踝,聲音低啞,&ldo;曲起來。&rdo;
她艱難緩慢地照做,不想被他悉知什麼。
突然,他兩指送入又擴開。
她受不了,身體一鬆。有什麼從她羞於啟齒的地方綿延地流出來,越來越多,越來越急,滴落在床上,在他指間,在他眼中。
鍾貞側頭將臉埋入枕面,眼淚暈開一片。
&ldo;鍾貞。&rdo;
她模糊聽到他在叫她。
他扶正她的臉,親吻她,恍惚間她以為他在溫柔地哄她。
她迷惑了一瞬。
就是這一瞬,他貫穿她。
毫無徵兆、瘋狂狠戾地佔有。
她的唇無聲地翕動,腳背打直,身體彷彿不屬於自己,只跟從著他。
本能反應更迭不息,潮起潮落。
從來都是如此。
蕭珩閉上眼。
從來都是如此。
一場從無到有的沉淪過程。
他自有他的理性王國,慾望曾被馴服,跪伏在他腳下。
他曾不禁省視自己,這副空蕩漂亮的軀殼、皮囊,上天賜予的被浪費、誇讚的智慧。
他一點也無法從心底冒出一絲真誠的喜悅來。
秦淑原讓他明白,他努力得到的一切可以被輕鬆奪走,他的自由被輕易束縛。無人問津的童年,是他的過錯,兒時老師的漠視,是他的過錯,無上榮譽的掙得,也是他的過錯。
曾經,他以為他能得到大多數同齡孩子一樣的父母之愛,他也學會過乖巧懂事,不哭不鬧。
秦淑原以一位虛假的母親的身份欺騙他,將他丟在漆黑陰暗的精神病院。
他想出去,敬業的醫護人員笑著告訴他不行。
他還記得那一層樓那麼大,空曠得望不到邊際,神態奇詭的病人捉弄他,深淵的利爪用力將他拽下。
此間種種,數不勝數。
十歲那年,秦淑原被送往國外醫治,他以為的解脫最後被交至周懷遠手中。
他像一位虛假的父親那樣對待他,給予他微小的希望與沉重到喘不過氣的厚望。
令人嫉妒的天資發揮到極致,他舉世無雙,令他感到滿意。
他是他走向成功的工具。
此間種種,數不勝數。
他迄今為止的人生,都是騙局。
什麼是愛?
這個問題對他而言太滑稽,是充滿惡意的嘲諷。
這個問題,不該由他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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