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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ldo;你媽怎麼了?&rdo;

&ldo;她瘋了，是你們把她逼瘋的!&rdo;她失控地大聲喊。

我心底湧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厭惡，冷笑了一下，說：&ldo;你剛問我周諾言，怎麼又扯到你媽身上了?再說就算你媽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又關我什麼事了?蔣恩愛，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別以為你姐姐死了，就我們全家人都對不住你，你丟掉我的懷表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你這麼恨我真的是因為你姐姐麼?我告訴你，你要真心愛他你光明正大去爭取，別淨拿你姐姐的死說事，這招對我沒用，我不會對你愧疚。&rdo;

她氣得把線掐斷了，比我想像的還乾脆。

&ldo;知道自己老公搶手了吧，還不回去看牢點，不顧大的也顧著小的。&rdo;何琥珀邊看樣冊邊說，頭也不抬。

我毫不掩飾地重重嘆了口氣。

不到十分鐘的車程，就到小區門口，我下車，何琥珀在後面叫住我，&ldo;我不上去了，你要是找到的話手機給我響一聲，我上去拿。&rdo;

&ldo;好。&rdo;我快步朝公寓所在的樓層走去。何琥珀想要兩生花的第一輯樣冊，我手頭上好像還有幾本，在醫院等了大半天也不見周諾言的人影，我看她急著要，就讓她送我回來拿。

剛走到電梯口，手機就響了，是周諾言的號碼，我急忙按下接聽鍵，可沒來不及開口，手機就沒電自動關機了。

&ldo;碧璽‐‐&rdo;

我回頭，看見周諾言從草坪旁邊走過來。

&ldo;你怎麼從那裡過來?&rdo;

周諾言答非所問：&ldo;恩愛的媽媽早上離開醫院了。&rdo;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ldo;哦，她剛跟你在一起?&rdo;

&ldo;不是，我正在找她。&rdo;

我看了看草坪的方向，&ldo;你找她?她怎麼會在這裡?&rdo;

&ldo;她前幾天來過。&rdo;

&ldo;要不要報警?她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走丟了怎麼辦?&rdo;我建議他，雖然我討厭蔣恩愛，不過跟她媽媽又無仇無怨。

他不置可否，遲疑了一下，握住我的手，目光充滿歉疚，&ldo;不用擔心，我會儘快解決這件事，本來答應今天帶你去一個地方的，現在……&rdo;

我笑著寬慰他：&ldo;沒關係，改天去也一樣，要不明天好了，明天給你補過生日，我去訂一個大蛋糕。&rdo;

&ldo;好。&rdo;他跟著一笑。

我看著他消瘦的面龐，心中觸動，&ldo;諾言，你現在還恨我爸爸麼?&rdo;

大概是沒料到我會突然這麼問，他微微一怔，說：&ldo;不恨了，跟你結婚之前我就想通了，雖然你爸爸失約導致恩婕自殺，但那只是一個導火索，讓恩婕明白了自己的這份感情是多麼無望，可惜她已經無法自拔，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rdo;

第37章 陪你一起老(2)

我微微垂下眼睫，&ldo;其實，你心裡明白，正因為我爸爸沒有回應她的愛，所以她選擇了死來解脫，愛有時候比死更冷。&rdo;

&ldo;碧璽，這些年我一直在自責，覺得當時如果自己能拉她一把，也許她就不會死，因為這個心理作祟，我恨自己的同時，也無形中遷怒了你父親，還有你。&rdo;他凝視著我，繼續說下去，&ldo;但感情是沒有道理可言的，也沒有對與錯，愛了就是愛了，無論你父親對恩婕的關愛是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