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夏五硝cb】舊事重提(2)(第1/6 頁)
不是禪院甚爾做的。
在殺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含混不清、斷斷續續的控訴中,夏油傑聽得真切,禪院甚爾其人雖然在咒術師中盛享惡名,但其本人卻是個一點咒力都沒有的傢伙,如果真是他接了任務,大機率也會選擇正面對敵。對於一個毫無咒力、又身體素質強大的咒術師殺手,選擇咒殺無疑是事倍功半的不划算行為。
星漿體與天元大人的融合相關資料本就不多,圖書館裡更是少之又少,夏油傑翻了一圈,一無所獲,只有一張紙條引起了他的注意。
“天元是得了癌症的植物。”
字跡潦草,紙質粗糙,看上去像是某個借書之人的奇怪比喻,夏油傑看了一眼,隨手又塞回了那本名為《植物和代際傳承》的書。
五條悟就這麼昏迷下去,他看上去真的像睡著了一樣,絲毫不管整個咒術界因為失去六眼亂成了一團亂麻,家入硝子幾乎天天來用反轉術式治療他,可惜卻沒有任何作用。走投無路時夜蛾正道甚至搬來一臺普通人用的機器給他做身體檢查,令人懊喪的是檢查結果一切正常,找不到任何問題。對他們的審判也因為這場意外暫停了,夜蛾正道爭取到的是“最起碼等到五條醒了再說。”
作為咒術高專目前唯一不摸魚的特級咒術師,夏油傑忙得腳不沾地,他每天白天往自己嘴裡塞抹布味的咒靈球,晚上還要去醫院照顧睡著的五條悟,說是照顧,其實也就是幫著翻個身,說說今天的見聞,然後思考對方到底什麼時候能醒。五條家確實表過態要把五條悟帶回去,但夏油傑拒絕了他們,五條家也就沒強求,說到底特級咒術師的面子足夠大,五條家現在又群龍無首,在明知對方不會給自家家主造成傷害的情況下,也就隨他去了。
明知是遷怒,但夏油傑總覺得如果沒有那場審判,五條悟估計現在還在活蹦亂跳地和他吵吵鬧鬧。他的恨意無處訴說,也不知如何釋放。每天晚上回來他看著五條悟,總疑心對方下一秒就會醒過來。
但這樣的工作強度註定不能長久,終於某一天,夏油傑也病倒了。
家入硝子對外的說法是反轉術式不能治療長期疲憊累積下來的病痛,但是他們倆心知肚明,硝子對高專壓榨咒術師的行為也看不下去了,“權當是給夏油你一個病假吧,”硝子在他床邊邊吸菸邊說,“我看你精神和□□都要垮了。”
“別在病人面前抽菸。”夏油傑說。
“哦,沒事,他不怕這個。”家入硝子悠悠地吐了一口菸圈,“要是能把他燻醒了,也算大功一件。”
他們兩個都知道,夏油傑說的病人並不是他自己。
“這都快一年了,他還這麼睡著。”硝子說,“你這一年辛苦了。”
夏油傑沒回答,他剛接受反轉術式的治療,□□上神清氣爽,精神上萎靡不振,整個人處在一種奇妙的狀態中,見他這樣,家入硝子也就不再說話,囑咐了句好好休息後,她輕輕地關上了門。
人在病中很容易胡思亂想,夏油傑看著五條悟的臉,又想想自己一直以來幾乎連軸轉般地做任務,憤怒不受控制地湧上心頭,他想,憑什麼呢?憑什麼普通人就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咒術師的保護,舒舒服服地高枕無憂,而咒術師因為有才能,反而將自己置於更危險的境地,連幼小的咒術師都會優先成為咒靈襲擊的物件,這到底是天賦還是詛咒。他又想,悟說他小小年紀就出來做任務,雖說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六眼無下限咒術師,但人總不能抓著一隻羊薅毛,羊稍微做錯事,就把羊關到羊圈決定殺了吃肉吧。
思來想去他覺得咒術師高層和普通人沒一個好東西,都令人厭煩,但轉念他又想,其實一切的起源、一切的根由,還是普通人無法控制的咒力,和四處遊走的咒靈。
如果普通人沒有咒力,這個矛盾也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