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審判(第2/2 頁)

說該怎麼辦？”我咬牙。

“逃跑啊。”我爹理所當然地說，“像你剛才那樣，拼盡全力，不擇手段地逃跑。”

“那我的同伴怎麼辦？”

我爹冷嗤了一聲。

“惠，”他今天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看著我，“生命在不同的人眼裡有不同的價值，在我眼裡，只有媽媽和你的生命值得珍惜”——我注意到他並沒有提及自己——“你既然選擇踏上咒術師的道路，不可避免地會遇到同伴的死亡，但是你的同伴在我眼裡的重要程度絲毫不及你，如果遇到生死大敵的是你，我可能會拼死保護你，但如果是其他咒術師，我甚至可能會在旁邊鼓掌吹口哨。”他說，“所以我希望你能逃跑，無論發生什麼情況，只要你覺得情勢不妙就立刻逃跑，不要管其他人。”

“……但是我做不到。”我想了想，有點無奈地回答道。

“還有一條路。”彷彿預測到了我的想法，他一笑。

“什麼？”

“強弱是相對的，你足夠強，自然就不用總是遇到這種兩難的問題。”我爹說，“兩條路，要麼立刻逃跑，要麼訓練，你選吧。”

……我幾乎是瞬間就老老實實地接受了要被我爹暴揍一暑假的設定。

“想好了？”

“完全沒有選擇權吧？”我吐槽。

“其實有很多，”我爹說，“終極目標只是你能活下來，過程並不重要。”

“來吧，惠，嘗試打倒我吧，或者說，先打到我。”

我看看兩隻玉犬，兩隻玉犬看看我，我們六目相對，彼此看上去都很沮喪。

“那首先，從碰到我開始吧。”我爹如鬼魅般襲到我的身後，速度快得幾乎不被視覺捕捉，他拿著木刀切向我的腰，然後高聲宣告，“好，你輸了！”

“等等等等，為什麼切到腰我就輸了！”我不服氣地問。

“咒術師的咒力在腰部凝聚彙集，”我爹說，“切到腰你連咒力都用不出來，還問我為什麼輸了？”

我深吸一口氣。“再來！”

被我爹體無完膚地揍了一下午後，我垂頭喪氣地跟著他向家裡走去，我爹看上去相當遊刃有餘，他是左撇子，今天揍我的時候甚至用的是右手而非左手，這讓我感覺到追上我爹這事果然是長路漫漫，倒也急不來。

“喂，老爹，”我問，“你的體術在咒術師中算什麼水平？”

“這個啊，”他愣了一下，半晌回答道，“我覺得應該算還不錯吧。”

這也只是還不錯的水準嗎，我垂頭喪氣地想。

咒術師的強度有點高過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