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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領頭，就是今天晚上攻打日本憲兵隊，我都肯幹。說來說去，是小燕子累贅著我，十四五的姑娘了，簡直是我的絆腳石。&rdo;

&ldo;小燕是絆腳石？咦！你開開燈……&rdo;楊曉冬拿起棉袍，輕輕下炕踱到小燕床前，揭下那塊麻袋片，用棉袍給她覆蓋好。他獨白似地說：&ldo;玲瓏剔透的乖孩子嘛。說你是絆腳石，我看是水晶石。&rdo;回頭對韓燕來說：&ldo;你看的不對，繡花針對鐵梁，大小各自有用場。可別瞧不起小燕。就憑她今天晚上對苗太太那點本事，滿夠聰明伶俐的，很多成年人也未必趕上她。今後，我抽空兒，幫她補習文化，她能做的事多的很哩！&rdo;

楊曉冬對小燕子的讚美，糾正了也提高了韓燕來的情緒。他覺得妹妹都能作很多事情，他當然留下更有用處。於是睡意消失了，跟楊曉冬說這道那。最後，他表示：&ldo;可惜我手裡沒有槍，有的話，那些躺臥煙館的，醉倒酒店的，一切壞傢伙們，在我眼裡，他們都是賣腦袋的。&rdo;

&ldo;你要知道，這是敵人統治的地方，別把問題看得太簡單！你打死一個壞人，自己未見能脫的乾淨。現在主要的是學會打不拿槍的隱蔽仗。呵！窗戶紙發亮，想是月亮出來啦，休息吧！&rdo;

睡夢中，忽聽得槍炮隆隆直響。楊曉冬一骨碌爬起來，習慣地伸手抓槍，胳臂碰了韓燕來的頭。韓燕來驚醒了，坐起來開燈，問：&ldo;怎麼回事？&rdo;楊曉冬徐徐出了口氣：&ldo;你聽，槍響哩！&rdo;

正南方向，機槍大炮聲亂成一片。估計離城不過二十里，可能是在鐵路線上開了火。楊曉冬怔怔的，象在思索什麼。韓燕來說：&ldo;早先，一聽到槍聲，就盼望八路軍打進來。幾次盼不到也就麻痺啦。&rdo;小燕的床板咯吱一響，就聽她說：&ldo;保不定這回打進城來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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