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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動唇，扯開話題：&ldo;我聽張老師說你人物練習總做不好，怎麼回事?&rdo;

&ldo;……&rdo;

提到這個，冉億頓時就喪了起來。

剛才表演課上的眼神練習她依然無法進入狀態，老師總說她找不到那種感覺。

冉億很失落，&ldo;我已經盡力了。&rdo;

姜濯問：&ldo;你找不到什麼感覺?&rdo;

冉億：&ldo;戀人啊。&rdo;

她無聊的踹椅子：&ldo;我都沒談過戀愛，怎麼找感覺。&rdo;

姜濯心中微動，嘴唇輕輕抿成一條線，須臾，他裝作自然地開口：

&ldo;要不，我帶你試一下。&rdo;

當新人演員怎麼都無法入戲的時候，往往一個有經驗的老演員可以試著用自己的表演去帶動她，感染她。

他把冉億拉著坐下，與自己面對面。

&ldo;你現在看著我，試著把我想像成是你的‐‐&rdo;

姜濯話卡在喉嚨裡，有些說不出口。

冉億卻點頭：&ldo;男朋友嘛!我懂!&rdo;

他鬆了口氣。

&ldo;那開始吧，看著我。&rdo;

正午的陽光如鍍了金，透過斑駁的樹影照進窗內，勾勒著姜濯側臉的稜角。

大部分時候，他都是鋒利冷漠的。

但此刻給她的，卻是難得的柔和溫存。

四目相對，冉億的五官漸漸在姜濯瞳孔裡放大，女孩嬰兒肥的臉白皙伶俐透著淺粉，睫毛如羽扇，小巧的鼻尖下是粉紅的唇。

冉億有著很特別的唇珠，上唇翹著，像覆著露水的櫻桃，晶瑩甜美，看久了，便總讓人想要忍不住偏頭咬一口。

姜濯喉頭輕滾，舌尖抵著上顎吞著口水。

手心滲出了薄薄一層汗。

用盡了所有他能做的，卻還是沒能贏過自己。

他的自信和定力潰不成軍。

不知看了多久，終於‐‐

姜濯主動別開了臉。

他走到一旁窗戶邊，深深吸了兩口外面的空氣。

其實有那麼幾秒，冉億真的覺得被姜濯的情緒帶起來了些。

可剛找到那種感覺，他又跑開不看自己了。

唉，姜濯的樣子看起來真痛苦啊。

看著他的背影，冉億低頭想了會，走過去推了推他，語氣似安慰：

&ldo;雪雪…我知道你已經盡力控制自己了。&rdo;

被她手搭住的肩頭瞬間凝滯。

姜濯微微側頭看她：&ldo;你……知道?&rdo;

冉億嘆了口氣，閉著眼點頭。

姜濯：……

他從來沒有覺得有哪場戲像今天這樣，拼勁全力都沒辦法左右自己。

既然她都明白。

姜濯的聲音低沉緩緩：&ldo;那……你接受麼。&rdo;

&ldo;當然。&rdo;冉億安撫著拍他的肩：&ldo;就算你今天不打算告訴我，我都知道。&rdo;

&ldo;恩。&rdo;姜濯輕輕應了一聲。

他表面看似面無表情，平靜如水，但心裡已經炸開了波濤駭浪，漫天煙花。

他覺得自己現在彷彿飄在空中，跳躍，翻滾，欣喜交織著激動。

當然?

她說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