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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清池花園後,我拉出行李箱。
最後,看到耳釘在床頭櫃上放著,只剩一顆星星。
地上沒有,估計掉了。
在櫃子和床之間的縫隙裡。
我開啟手機手電筒,除了一枚月亮黑鑽,還有一塊黑色的表。
時間久了,錶盤落滿灰。
濕巾擦過後,鑽石在燈光下微微閃爍,指標暫停,時間指向9點。
看設計、大小,顯然是男人戴的。
「哥。」我拿著表出去,「這是不是你的?」
「嗯?」喬行接過,他看了很久,抬起頭。
「你從哪兒發現的?」
「我房間,床頭櫃和床之間的空隙裡。」我說。
「這麼貴的表,瞎放。」
他沒說話,收到口袋裡。
金鶴灣的日子很愜意。
喬行多數時間不在,碩大的庭院,除了家中做事的偶爾來,只有我和海流一大一小。
圖書室塞滿書,小孩愛學習,每天在裡面捧著看。
他也喜歡小雪球,每天餵點吃的,摸摸頭,便被黏住。
小孩埋頭讀書,它就乖乖趴在他旁邊。
謝海流逐漸好轉,開始想念姐姐。
我問謝如岑,她說他們封閉實驗剛結束,當天下午就回來。
她拜託程演去接。
程演在朝會。
我想起張嘉蘭,便叫車,帶謝海流去了那兒。
朝會煥然一新,外層低調隱秘,裡層清泉綠竹,水聲潺潺,曲徑通幽。
帶路的人帶我們繞過假山,穿過弧形門廊,朝裡面走,引到一間涼亭坐下,還給沏了龍井。
小孩捧著瓷杯,讓我低頭看茶壺上的詩,一字一字念著。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遠處傳來說話聲,我順著看去。
賀折低著眼簾,正在聽張嘉蘭說話。
茶水燙人,我抿下嘴,目光散開。
很快賀折看到我,他停下說話,沉默地盯著我,喉結翻動。
「喬邊!」張嘉蘭喊我。
我帶謝海流出了涼亭,說明來意。
「你跑去哪兒了,怎麼也聯絡不到你。」她問。
我道歉,又解釋:「有點事,去了謝如岑老家。」
張嘉蘭皺起眉:「紛紛也想……」
賀折聽著,從中打斷,對她說:「程演在良院,你領小孩過去。」
張嘉蘭看了我一眼,應著,要帶謝海流走。
我跟上去。
賀折嘆口氣,攥著我的手腕扯過去。
我急了,低聲吼:「你有病啊。」
他沉默不言,拽著我到一間無人的茶室,利索地反鎖門。
我後背抵著門板。
他低頭掃視著我,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腹腔湧來潮熱,直往心坎鑽。
我把目光落在別處。
「不敢看我?」他屈腿貼上來,一手鉗住我下巴,逼我直視。
折窗而入的光映在他眼底,把濃黑洗淡。
「你回來為什麼不找我?」他問。
「找你做什麼?」我眯著眼角,「讓你上嗎?」
他皺起眉頭,拇指摩挲我的嘴唇,冷聲冷氣。
「不準這麼說話。」
我仰頭:「敢做不敢承認?」
「那不是你想要的嗎?」他迎上我的目光,眼裡一層霧障,湊到我耳邊。
「你叫得很好聽。」
喉結又翻滾一下:「我的確,還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