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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連張大象小朋友都渾身發顫。
直到此刻,小朋友們才回憶起尉遲長者帶來的恐懼……
張大素緊緊地攥著弟弟的手,然後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要不是爹爹還在,他大概已經拉著張大安跑路了。
好嘛,萌萌噠的微笑肯定是沒有了。
我這麼唇紅齒白的小白臉,你居然忍心剝光了遊街?如果去平康坊,我沒意見。
張德盡力露出一個驚恐的眼神,然後演技派地別過頭,越過尉遲恭,去看坐那裡一臉抑鬱的張公謹。
他的演技是如此的逼真,以至於尉遲門神頓時跟修煉成功一樣念頭通達。
就是嘛,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不怕我的小動物?
尉遲門神哈哈一笑,寬厚的巴掌輕拍了一下張德的後背:「娃,俺作為長者,今天教你一個道理,正所謂,知錯能改,善……」
「我要是能騎小馬駒,我也不要萊國公的馬,只要吳國公自己脫個精光,然後去遊街,怎麼樣?」
「……」
「……」
「……」
原本很鬱悶的張公謹叔叔頓時來了精神,英俊如城北徐公的定遠郡公眼睛放光,看著蹲在那兒的怪獸背影,心中居然腦補出了無限的快意。
而三隻小朋友當時就震驚了,他們看著張德的身影,只覺得此乃真英雄也。
長安首富話還沒有說完,一口老血被張德憋在體內,整個人嘴角抽搐,顯然已經處於很不爽很不快很不高興的狀態。
張德忽閃忽閃著亮亮的大眼睛,換上了一副不屑的表情:「吳國公當世英雄,莫非不敢?」
莫非不敢?不敢?
巨大的鼻孔在翕張,灼熱的氣流從鼻孔中噴射而出,尉遲門神虎軀一震,傲然道:「俺堂堂右武侯大將軍,戎馬沙場數十年,豈有不敢之說?」
忽地,他站起來雙手後背,眼神飄忽,心中暗忖:這小東西莫非真能騎馬?俺倒是也見過突厥崽子幾歲騎馬,卻也只是騎馬罷了。
「那便煩勞吳國公叨擾一下萊國公,借他小馬駒一用。」
張德忽地站直了,一撩下擺,塞在腰帶中,一手後背一手伸出,瀟灑的跟黃飛鴻一樣。
尉遲恭和張公謹當時就眼睛直了。
難道俺真要脫光了遊街?
長安首富有點吃不準了,眼前的小動物貌似有點不一樣啊,很不一樣啊。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尉遲門神突然眼皮子半閉,捏著嗓子說道:「騎馬,可不是說坐馬背上就算數的,要知道俺……」
「吳國公只管牽馬來便是,算不算數,一看便知。」
這小動物是要逆天啊!
尉遲恭眼睛猛地圓瞪,嘴角抽搐的同時,鬍子都跟刺蝟一樣炸了開來。
一口老血又被憋了回去。
張公謹叔叔笑了,笑的很開心很陽光,整個大廳又溫暖了起來,洋溢著快活祥和的氣息。
「敬德,我們這就去懋功府上吧。」
補刀的張公謹叔叔能幹的薛萬徹叫爸爸,智力上肯定沒有瑕疵的。
尉遲恭虎軀一震,兀自道:「娃,正所謂男子漢大丈夫……」
「吳國公,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何必這般小女兒姿態,去就去,不去就不去。」
「你這個娃,俺……俺……」
俺了半天,尉遲恭哼了一聲,竟是打頭去了李勣府上。
咣的一聲一腳踹開府門,門子護衛本來想說「大膽狂徒」,結果橫刀抽了一半就縮了回去,老老實實地窩旁邊數螞蟻。
四大天王牛逼不解釋,連李勣的面都沒有見,直接奔馬廄。轟走了馬夫,然後找到了李勣珍藏的十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