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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皇帝最大官老二,做了官就一定有錢,但做了窮鄉僻壤的官,就未必能混到滿意的錢。
王中的也不貪心,準備致仕之前撈個兩三千貫就行。至於做大官,沒後臺沒背景有個屁用。
為什麼五門七望能把持清貴衙門?因為清貴衙門能大嗓門說話啊,雖然窮了點。那麼五門七望缺錢嗎?當然不缺。
所以不難看出,能在清貴衙門裡混的人,要麼是個苦行僧,要麼家裡有錢任性,可以默默地在朝廷市井之間裝逼。
至於油水多的衙門,前幾年一直在打仗,立功的武將都快樂瘋了。光糧草轉運使就多冒出來一百多個……
所以說,地方官難啊。上官要伸手,下邊刁民又總是不好好地受剝削,太困難了。
官不聊生啊。
現在,天晴啦!忠義無雙為君效命心繫國家的大善人梁豐縣男張公,他來到了艱苦樸素的太谷縣,為了提高人民群眾的生活質量,他決心大力投資本地種植業。可以想像的是,未來三年內,太谷縣廣大農民兄弟,一定可以脫貧致富,跑步進入小康社會。
「哇,哥哥,那幾個亭長真是好本事。居然把兵庫的硬弩都塞到了富戶家裡,當場拿下,死了好幾個。」
搓著手的程處弼又來了,「那縣尉真狠,殺了人第二天就把人家的地給買下來,真是喪心病狂。不過哥哥,以後在長安,要是看誰不順眼,去左驍衛偷一把勁弩出來,然後栽贓,哈哈,不死也要流放。」
在太谷縣這麼日子,程處弼的世界觀一直在被重新整理,學習著先進的栽贓陷害姿勢。
「你怎麼不塞甲具呢?」
「哥哥,這可是謀反大罪,要徹查的,要是查到是小弟栽贓,豈不是也要被牽連?不妥不妥,勁弩正好,正好……」
「……」
唉,人心不古啊。
不過張德要批評程三郎,怎麼能夠只盯著不好的一面呢?還得看看好的方面吧?比如說土地所有權交易,縣尉要出錢吧?太谷縣要收錢吧?這一進一出,太谷縣的當年財政就好看很多吧?而且拉近了縣令和縣尉之間的關係,促進了官場同僚的和諧。
再一個,像縣尉這樣的人,好歹是個官,人脈肯定比下鄉土老財要強。資金更不用多說,縣尉那張臉就是信用額度啊。以縣尉的實力,肯定比土老財能買下的地要多吧?土地要集中起來使用,才能創造更大的利潤嘛。
東一塊西一塊的,說是說人人都分了地,然而在農業工業化面前,連戰五渣都不算。
縣尉的眼光是超前的,要肯定他的眼光嘛。
程處弼太沒有見識了。
「現在太谷縣種麻的田地,定了多少?」
張德問程三郎。
程處弼坐在石凳上,院子裡有頭驢子正在磨小米麵,黃澄澄的倒是搶眼。拿了一塊小米餅,程老三呵呵一笑:「這王縣令倒也是有些本事,居然給他弄了三萬兩千畝。合夥的有十七八家,官面上拉交情的就縣令縣尉兩個人。」
「倒也可以接受。」
「哥哥,我看這麻料生意,倒也不差啊。不如我去巴蜀,弄些上好的火麻,現在一匹也要四百文呢。織的也不咋樣,西突厥人倒是不嫌毛糙。咱們在河套那些工坊,不是可以織絲嗎?小弟還有些許小錢,李大郎那廝年紀小,他家大人又沒甚用度給他,我們倆合夥,如何?」
「奉誡年紀雖小,倒是有些眼光。」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李大郎這是跟著哥哥混,所以境界高啦。」程三郎眼睛放著光,「哥哥,這能賺錢吧?」
「能。」
張德點點頭,棉花現在還是觀賞植物。短纖維木棉雖然在大唐也開始用作織物,可惜產量低就不說了,質量還差。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