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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特麼這是大宗民生財貨啊,就在眼皮子底下啊,幾天狂卷數萬貫啊,和尚廟尼姑庵道士觀祆教寺都在賣啊,一個個都說是自家信的那位神恩賞賜啊。這特麼都是什麼狗屁玩意兒,皇帝呢?皇帝去哪兒了?貨賣的好忘了說皇上聖明瞭吧。
李董是憂鬱的,他有心以勛貴之家不可行卑賤之事來把張德批判一番。但問題來了,這小子就特麼是個梁豐縣男,扔地方上算個腕兒,扔長安,撿一塊牛糞都能砸仨公爺。
然後問題又來了,賣凱旋白糖的是個胡商,他叫維瑟爾。然後「飛騎」的人跑過去問話,帶左屯營喝茶湯,深入淺出地瞭解了一下維瑟爾的家底。於是乎,李董的案桌上,就擺著一份資料。
上面說了,他以前就是個倒賣假冒偽劣三勒湯的奸商。後來吧,因為在一笑樓被某個少年的四大保鏢看見,生意就黃了。再後來,雖說和一笑樓還有個長約,結果盧國公家的某個公子一把火把一笑樓給燒了。甲方都沒了,乙方有個卵用。
於是維瑟爾倒賣假冒偽劣三勒湯的非法商業活動就終止了。又因為別人都說他得罪了權貴,就不和他做朋友,於是不能玩耍的維瑟爾坐吃山空立地吃陷,滾南里要飯去了。
再然後,有天他覺得日子不能這樣下去,就跑一大戶人家說想吃頓好的。然後大戶人家就給了他好吃的,然後問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家做個專案經理?一個月十貫。然後就有了凱旋白糖,然後就升職加薪當上ceo走上人生巔峰。
李董看到這份調查報告後,就讓人把搞調查的「飛騎」叫過來打了一頓。媽的,從要飯到走上人生巔峰裡邊兒的故事情節只有傻逼才信。
「唉……」
在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李董在圍欄前長嘆。
「二郎緣何作此長嘆?」
「吾心中有念,卻踟躕難斷。」
長孫皇后玲瓏心竅,眼眸泛光問道:「可是因為張大郎的白糖?」
「嗯。」
李董負手而立,整個長安都一覽無遺:「其父雖故,卻留下諸多名篇,才冠曹子建,學比楊子云。不能為吾所用,當真可惜。東南英雄薈萃,若來長安,必是狀頭之才。」
雖說曲江文會被花樣吊打,但李董寬闊的胸懷怎麼可能和死人計較?當然要和賣爹詩文的小王八蛋計較了。
當然了,智障大師查無此人,乃子虛烏有。畢竟要是真有此等神僧,菩薩寺還能開平康坊去?特麼早幾十年就得稱霸東土,還用得著佛家內部競爭不說,還要跟道士儒者撕逼?
對此,老張只能心裡面默默地流淚:我爹真多,而且爹們都很有才華,而且我這個做兒子的比爹們早生一百年。
「生不逢時,此乃二郎和張仁之無君臣緣分。然則張仁之有此佳兒,倒是能一解所憾。」
「下不去手啊,他才十二歲,還是個孩子……」
李董總歸是有惻隱之心的。
長孫皇后微微一笑:「承乾昨日曾對妾言,凱旋冰糖,一兩一貫,東宮左右庶子各領十斤以補薪水之勞。二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觀音婢,你說的很對。」
李董感慨萬千:娶對老婆真好。
然後李董內心很平和地下了決心:是你逼我的,雖然你是個孩子,但我不打算放過你了。
第四十七章 大臣很忙
關於搶小學生棒棒糖這事兒,老張他沒幹過,這特麼也太沒素質了。有能耐你直接搶小學女生回家啊。
人間四月芳菲盡的辰光,老張騎著「夜飛電」,黑風騮吃味地跟在一旁吭哧吭哧,顯然很不爽萬千寵愛被小三兒給分走。關鍵問題來小馬駒都是公的,吃什麼飛醋。
說到飛醋,房喬因為代太宗皇帝去求雨,然後河南真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