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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眼睛一眯:「你倒是耳目靈通。」
「慚愧,『忠義社』雖說是兒戲所成,但這點用場還是有的。再者,長孫兄恨不得全長安都知道他有冰糖牌票,我想不知道都難啊。」
張德不無惡意地嘲諷著長孫無忌。
果然齊國公老臉一紅,兒子和眼前的這個怪胎比起來,確實有點不給力。
「長孫家撈這麼多,花的完嗎?」
張德嘴角上揚,譏誚地又問。
「你不要得寸進尺,目無尊長!」
「嘖,長孫公,出了這馬車,我立刻忠信孝悌禮義廉。在這馬車裡面,咱們是在做生意,擺什麼臭架子。」
「哼!」
「這就對了嘛長孫公。」
老張眯著眼睛,然後坐直了身子道,「勛貴如虎狼,少吃一口肉就當餓著。羊毛布少則六月,多則一年,必定為人所知。長孫公擔心『羊吃人』,我也擔心。所以,與其擔心,不過先早早謀劃。陛下那裡,彌峨川馬場足夠陛下內帑銀庫滿倉。」
「你意欲何為?」
「羊毛哪裡多,靠的是人的嘴去說……」
「嗯?」
長孫無忌突然找到了感覺,隨後摩挲著鬍鬚,眼睛眯成一條縫:「既然『羊吃人』,不如讓羊去吃契丹人奚人蒙兀人鐵勒人……」
張德沒接這個話茬,因為馬車停了,他出了車廂,然後畢恭畢敬地雙手平舉齊眉,一臉尊老愛幼的神情:「多謝齊國公捎帶一程,德感激不盡。」
言罷,直等到齊國公儀仗遠遠離開,張德才直起身來,抖了抖衣袖,正了正撲頭,獨自一人,哼著《咱們工人有力量》,奔城西草料場去了。
第九十二章 大郎回京
做宰輔難啊。
到了京城,長孫無忌還在感慨,皇帝也還在口腔潰瘍,皇后在家裡數錢,不過不是正經的錢,而是西市華潤商號的買賣飛票。一張百貫,一共五百張……作為皇后,全天下最大的管家婆,攢點私房錢還是可以理解的。
「阿孃,阿孃,聽說大郎要回來?」
太子邁著輕快的步子,跑自家老孃的房裡興奮地喊道。
長孫皇后一個激靈,趕緊一把飛票往身後一塞,然後端莊美麗神聖的皇后粗線了。
「太子,豈能禁宮大聲呼喝?儲君體統,須時時在意。」
「是,吾記下了。」
然後李承乾眼睛放著光,「阿孃,大郎怎麼就回來了呢?可想死吾了。」
皇后眉毛挑了挑,然後平靜道:「承乾,難道東宮侍讀,都不如意?」
「差遠了。」
李承乾雙手一抖,從寬大袖袍裡伸了出來:「大郎待人,便如辰時驕陽,讓人如沐春風,好不愜意。東宮諸人,如草木花石,美則美矣,無趣爾。」
皇后眼睛微微一眯,有點懷疑兒子的性取向,然後小聲道:「太子,吾觀大郎,不過尋常少年郎,尚不如其叔公謹美。太子緣何傾心於他?」
「阿孃,這是甚話。吾非以貌取人,君子之交,在心也。」
說罷,承乾站了起來,躬身行禮之後,才微微一笑,「吾便去普寧坊探望一二,北地艱苦,也不知大郎清減沒有。」
然後太子就興沖沖地走了。
見兒子走了,皇后趕緊把飛票收好,雖說官方不承認,但在西市這飛票比開元通寶還硬扎。沒辦法,有鄒國公背書,有白糖大亨維瑟爾作保啊。
華潤飛票,你值得擁有。
「來人。」
「皇后。」
「太子……嗯,東宮美人,太子可有愛慕者?」
「豳州侯氏,甚得太子垂憐。」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