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選擇(第1/2 頁)
紫苑內,白暮緩步走向亭中,紫苑種滿了各種名貴的花朵,紫苑並不是代表它只能種紫色的花朵,只是偏紫色居多一些,還是種了很多其它的名貴花草的。
太后此刻正在亭中小憩,聽到動靜,抬眼瞧了瞧,見是白暮,再一次閉上眼睛。
“見過太后。”白暮作禮。
“起來吧,說了多少次了,若是沒有什麼外人、僅你我二人時,不必行禮。”太后嘆了口氣:“你是在怨哀家對嗎?”
白暮立刻跪下叩頭:“微臣不敢!”
太后:“也罷,起身吧。怨也是應該的,畢竟是哀家害死了你的父親。可是哀家對你不薄,不是嗎?”
白暮仍舊不敢起身:“太后對微臣的恩賜,豈是微臣簡簡單單能償清的,微臣願意捨命償還,心甘情願為太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太后睜開眼睛,只是很平淡地讓白暮起身,問他最近日常有沒有不適、吃的如何、睡的如何。
白暮:“回太后的話,一切順利。”
太后微微頷首:“那便好。”
白暮退下了。
白暮對太后有一種莫名的疏遠感,或許真的如同太后自己所言的,生父白展被太后所害,自己怎麼可能不恨太后呢。
太后這個女人,心思深沉,他又如何看的明白呢?歸根結底,是與狼共舞啊……
“白御諫使。”赤衣公公沈福迎面走來,他身後跟著的是兩個灰衣小太監。
皇宮內是有這樣的規矩的,有十侯,也有三監——分別是赤衣公公沈福,墨衣公公鄧安,青衣公公鄭祿三大太監。
白暮向沈福問好:“公公幾日不見,可是又有什麼忙差事了?”
沈福無奈搖頭:“哪有啊,白御諫使可是清閒得很,哪裡知道咱家的苦啊,這些日子四凶出逃,說起來對咱家沒什麼直接影響。
可是皇宮上上下下,咱家也要好一頓打點,何況又到了新晉太監、宮女進宮的日子,咱家最近吶,可忙著呢!”
白暮微微頷首,打趣道:“如公公這樣的忙人,寰都城難找到第二個吧?”
沈福笑了笑:“白御諫使這可是抬舉咱家了,咱家就是個辦事的,真正忙的吶,還得是頂上的人。”
說罷,沈福給了白暮一個眼神,看向了紫苑的方向。
沈福神神秘秘地問白暮:“白御諫使可有想過,如何處理四凶這事兒?”
白暮頓了頓,腦海中思索一二:“我是沒什麼想法吶。沈公如何想的,還望沈公指點一二。”
沈福笑了笑:“白大人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那好,我也就不多浪費白大人的時間了,咱家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白暮點了點頭,目送沈福遠走後,他心裡暗罵了句老狐狸。
沈福這老狐狸,該是什麼都看出來了。他也知道白暮是什麼都不會說的,對此也就是耍耍白暮。
白暮心裡有想過怎麼處理四凶,只是這四凶的水準如此,自己的立場不明確。
於公,自己是御諫使,這四凶鬧事,自然該殺;於私,自己是太后一黨,四凶也是太后的人,雖然太后目前不明說,但是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四凶接下來怎麼做,他們什麼都不清楚。
四凶這事兒若是最後真的鬧大了,自己該站在哪一邊呢?
他越想越不對勁,連忙出宮去了。
聶陵在屋中飲茶,白暮匆匆忙忙趕來。
“怎麼了?”聶陵將茶水遞給白暮。
“太后並沒有告知我四凶是同黨。你說她的意思是什麼?”白暮端起茶水問道。
“哦?”聶陵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你這個人啊真是的,有什麼事都不提前給我打個招呼,這下好了,我閒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