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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該&rdo;盛卓深假裝思忖了一會兒,認真地說道。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小女孩在旁邊看的不明所以,卻也跟著笑了起來。
&ldo;你先回去換身衣服,待會兒來我這藥鋪裡拿點兒跌打損傷膏&rdo;,盛卓深終究是怕他身上會留下什麼傷口,又想著若是自己去送藥膏,必會引起勝軒父母的疑慮,便叮囑他來藥鋪一趟。
寧勝軒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自己沒有什麼外傷,&ldo;我自己對付幾個小鬼,還是綽綽有餘的。既然有你陪著因因,那我便回家了&rdo;。說罷又蹲下來看著小女孩道,&ldo;因因乖,下次哥哥給你買糖葫蘆吃&rdo;。
小女孩甜甜地應了一聲。
走在街上,人影攢動,盛卓深緊緊地抓住妹妹的手,生怕被人群衝散了。走到一個攤位前,小傢伙突然停了下來,抬起頭對盛卓深說道:&ldo;哥哥哥哥,我想吃桂花糕&rdo;。他看著她,無奈地笑了笑,繼而從懷裡掏出一個銀元遞給她,&ldo;可以,但只能買一塊&rdo;。桂花糕是甜食,他從來不許她多吃。
她的個頭只比那攤子高了一些,踮起腳、高高舉著手裡的那塊銀元喊著,&ldo;吳嬸,我要一塊桂花糕。&rdo;
賣桂花糕的是個中年婦女,衣著甚是樸素,卻也乾淨利落。看到這女孩之後,她也笑了,&ldo;原來是因因啊,你來的真巧,我這桂花糕才剛出鍋,還熱乎著呢。&rdo;說完便在蒸籠裡仔細撿了一塊最大的,用黃油紙包好遞給她。
&ldo;謝謝吳嬸&rdo;,她接過桂花糕,也不嫌它燙,用嘴吹了吹,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連找回的零錢也顧不得接。
兄妹兩人就這樣慢慢走著,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的老長。吃完桂花糕,小女孩用肉呼呼的手背擦了擦嘴上的殘渣,抬起頭認真地說道,&ldo;哥哥可知,這城裡賣桂花糕的不只吳嬸一個,為何我偏偏喜歡吃她家做的?&rdo;
&ldo;哦?這是為何,我竟不知。&rdo;盛卓深看到妹妹衣服上也沾上些許糕點渣子,便蹲了下來給她清理。
&ldo;因為吳嬸做的桂花糕有孃的味道……&rdo;
聽見這句話,盛卓深身形一頓,手也懸在半空。這聲音雖稚嫩,一字一句卻都無比清晰,就像是一道一道的鞭子,狠狠地打在他的心上。童言無忌,到底是童言無忌,便是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他一直以為,父母走的那年她還小,應該無甚印象,日子久了她便會慢慢淡忘,誰知到了今日自己才發現,她一直都記得。
只聽她繼續慢慢的說來,&ldo;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很喜歡吃娘做的桂花糕,可是後來有一天娘就不見了,爹也跟著一起不見了。哥哥,他們到底去了哪裡啊?&rdo;
盛卓深強忍住眼眶裡的淚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他站起來,牽起妹妹的手繼續往前走。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他開口道,&ldo;因因,我們的爹孃去了很遠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來。但你要記住,他們也不想離開,他們永遠是愛你的。還有,爺爺奶奶會很愛你,哥哥也會一直疼你,所以,你不必因為今天那些同學的話而難過。&rdo;
&ldo;哥哥,我明白的……&rdo;
☆、除夕
除夕夜,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震耳欲聾。此時的盛公館裡,笑聲此起彼伏。盛侍安一臉嚴肅地對盛清懷說道,&ldo;別動,爺爺,我很快就弄好了&rdo;。過了一會兒,她喜滋滋地去拿鏡子,遞到爺爺跟前,得意地說,&ldo;爺爺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rdo;
盛清懷拿起鏡子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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