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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隨釋然一笑:「行,多的是,隨便你喝。」
回到家後,兩人很默契地再也沒有提這些事情,酒瓶子一起,話匣子便開啟了,兩人許久未見,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分享,不自覺的就到了晚上。晚飯後,江隨要去接女友下班,順便開車送亭瀾回家。兩人路過花店,江隨去取花,說這是每天安慰加班女友的最好辦法,亭瀾默默笑了,江隨這人雖然看著不靠譜,嘴上也沒幾句好話,但他肯定是個很好的丈夫。
次日清晨,亭瀾接到錢俞清的電話,邀請他去家裡吃晚飯。
亭瀾高興地在床上打了幾個滾,全然不記得昨晚自己才跟江隨承諾了什麼,一個骨碌起來開始翻找晚上要穿的衣服。
不能穿的太刻意,也不能穿的太隨便,香水味道不能太濃,也不能太淡,髮型需要好好整理,但也不能太過正式……
亭瀾認認真真挑選著,時間很快便到了下午四點。
他輕車熟路開車去了錢俞清的家,走到門口見到門是虛掩著的,心裡一暖,推門而入,嘴裡自然而然喊道:「學長,我過來了。」
「嗯?亭叔叔,你來啦?」
亭瀾身子一僵,只見錢程一身家居服,穿著圍裙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手上還帶著些澱粉。
亭瀾尷尬地恨不得鑽到地裡,他咳了一聲,道:「呃,是、是啊。小程你在做飯呢?」
「我爸去接我媽了,她臨時安排了手術,趕不回來做飯,正好讓你嘗嘗我的手藝。」錢程催促道:「他們馬上回來了,亭叔叔快來幫我。」
「哦,來了來了。」亭瀾心裡嘆了口氣,跟著錢程身後走入廚房。
今晚的主菜是酸蘿蔔燉鴨子、清蒸鱸魚、紅燒肉,還有好幾個素菜,錢程忙得不可開交,案板聲和燉湯聲此起彼伏,這讓做飯技術幾乎為零的亭瀾由衷感嘆。
錢程本來只想讓亭瀾幫著洗洗菜的,但亭瀾奇怪的勝負欲被激起,主動要求切菜,結果切絲切片都費勁,錢程就讓他切塊,亭瀾老臉一紅,捏著刀不放手,愣是跟菜較上勁兒了。只見他身子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頭微微低著,柔軟的短髮往前傾斜,在他後脖子上露出一片白皙。
錢程看著他認真的背影,嗓子微幹,內心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抓撓。
空氣裡隱約有著一股內斂香味,那是從亭瀾身上傳來的,是亭瀾精心挑選的香水,典雅清新,帶著一股淡淡的木製香氣。
錢程突然後知後覺得意識到,這是亭瀾今天刻意噴的,其原因……顯而易見。
他眼睛暗了暗,喉結滾了一下,微微上前,鬼使神差地貼近亭瀾的後背,手臂從亭瀾胳膊下方伸出,分別握住亭瀾的兩隻手。當兩人肌膚相貼的時候,錢程的心臟彷彿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他做了許久心理準備的事,其實做起來也就僅僅是秒針跳過的幾個刻度罷了。
幾秒鐘的時間,錢程眼前彷彿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已將亭瀾圈在了懷裡。
「切菜要這樣切。」錢程沙啞的聲音帶著滾燙的氣息在亭瀾耳邊響起。
錢程知道,自此開始,一切已經不可挽回。
他所期望的、所憧憬的,亦是他所恐懼膽怯的。
太久太久,他小心翼翼地逼近那紅線,又花了好長好長時間,他站在紅線邊踟躕不前,現在,他終於將腳垮了過去,孤注一擲。
錢程握著亭瀾的雙手緩緩重複著切菜的動作,感受到懷裡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由柔軟變成僵硬。
錢程眼框隱隱發熱,悲切萬分。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亭瀾口中發出比他預想中還要冰冷的聲音,彷彿冰與火的碰撞,將錢程的熾熱撞了個粉碎。
錢程低頭看著亭瀾白皙的後頸,他雙眼通紅,嗓子裡彷彿被東西堵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