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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一招手，她看出來一點門道，怕小鼠出言攪擾，因此在它過來後，將之攏在手心，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後李一時答不上來。

修行的確有資質之分，除了個人悟性，體質也是有所影響的。這一點，在物靈上也有所體現。

世間生靈之物，多是玉石之質，劍靈亦多生於寶劍中，未聽說過有凡鐵生靈的。這其中固然有美玉寶劍足以傳世、受人氣滋養的緣故，但更重要的是美玉神鐵這類靈材美質易於容納靈氣。

後李思考良久，道：「就算有些影響，日後換了便罷。」

漓池追問道：「這些可換嗎？」

「可換。」後李答道。

漓池伸手一指宅邸，問道：「這是道友嗎？」

後李雖不解，卻點頭道：「是我。」

漓池又伸手一指地面上剩下的那些磚瓦，問道：「這些是道友嗎？」

後李搖頭：「不是。」

漓池笑了：「磚瓦可換、門窗可換、梁棟柱基可換，若有一日，這棟宅邸的全部磚瓦、門窗、梁棟柱基……全部用這些不是道友的建材換過，那這棟宅邸，還是道友嗎？」

後李怔住了，呆立於原地，久久不動不語。

漓池也不管他，轉頭看向丁芹，笑道：「來，我教你一個字。」

丁芹捧著小鼠跑到漓池身旁，看他在樹下石桌上，用剩下的筆墨在葉片上寫了一個字，這個字是《千字文》中所沒有的。

「這個字，念『芹』。」漓池道。

丁芹思緒一轉，便反應過來，驚喜道：「這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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