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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宿舍樓其實是有電梯的,但在謝吟池穿過來的前一天就已經壞了,宿管報修之後,物業承包公司那邊遲遲沒有來人修。
謝吟池看溫嶠累的都出汗了,也不忍心再奴役他,就示意他讓自己下去。
溫嶠也沒有跟他客氣,在原地將他穩穩的放了下來。
謝吟池活動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雙腿,伸手搭上了溫嶠的肩膀,半借力的狀態向前挪動。
「不用等我了,你先上去洗澡吧,有溫嶠扶著就行。」他覺得自己磨磨蹭蹭的有點太耽誤岑近徽的時間,乾脆讓對方先上樓。
岑近徽應了一聲,正要轉身,卻看見了在樓梯口徘徊的人。
他忽然就停了下來。
謝吟池越過他往前看去,恍惚間覺得臺階前踱步的那個人有點眼熟。
九號球衣,白襪子。
那天晚上攔路的體育生?
謝吟池心裡咯噔一下,畢竟他也不敢確定,胡壯壯是來找他的,還是來找岑近徽的。
之前就聽賀昀禎說過,被男同騷擾的是金融繫系草其實是岑近徽。
雖然他真的很不能認同在大部分人的審美體系裡,岑近徽的顏值要高於賀昀禎這件事,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個頭銜也算是名副其實了。
也不怪胡壯壯被他迷的七葷八素。
謝吟池在岑近徽身後小聲問道:「你跟他約好的?」
岑近徽搖了搖頭。
胡壯壯本來還像只沒頭的蒼蠅在宿舍樓底下打轉,這個點學校裡的人要麼就在宿舍裡躺著,要麼就是在禮堂。
宿舍樓前空空蕩蕩的,他們三個人往空地上一停就顯得很扎眼。
胡壯壯一抬頭就瞧見了為首的岑近徽,原本百無聊賴的嘴臉立刻變成了喜出望外,刺溜一下就衝到了他的面前。
「我給你發訊息你咋不回我?」胡壯壯旁若無人的向岑近徽連著拋了兩個媚眼,但對方的臉色實在是太臭,他也只好低頭先去掏口袋裡的東西,「明天我們院有一場友誼賽,你來看嗎?」
他語速很快,說起話來急吼吼的,生怕別人不給他講完的機會似的。
他粗壯的指節夾著一張花花綠綠的票,獻寶似的在岑近徽眼前晃了晃,「這票很難得的,每個隊員只有兩張,一張給你」
岑近徽身上彷彿是裝上了什麼牴觸型的雷達,面無表情的打斷了他,「那你另一張給誰了。」
「啊?」
胡壯壯有點懵逼,以往他不管怎麼騷擾這位高嶺之花都得不到什麼反應,頂多是一些不耐煩的擬聲詞。這還是岑近徽第一次主動問他問題,他有些受寵若驚的砸了砸嘴。
「哦,另一張,我給賣了。」
掛到校園牆上秒沒,五十塊一張供不應求。
岑近徽一本正經的說,「那你把這張也賣了吧。」
「你不去?」胡壯壯覺得今天興許是有機會的,他厚著臉追問道:「明天下午兩點,我看過你的課表了,你明天下午沒課,閒著也是閒著,來玩唄?我要是贏了請你吃飯。」
謝吟池在後面聽的大氣也不敢喘,生怕被他看到了臉,彼此都尷尬。
這人雖然到處撩騷,對自己只是一時興起,但對岑近徽似乎是異常執著了。
說不定是真愛呢。
岑近徽實在是疲於應付,他道:「我去不了,明天我爸過生日,我要回家。」
胡壯壯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他看見岑近徽身側站著的金髮帥哥看起來比當事人還要不耐煩,還有那個低頭玩手機的哥們,還要人攙著。
當著另外兩人的面,他實在是不太好意思再向上次那樣熱烈的表白了。
「這是你室友?以前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