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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我說三哥，你怎麼回事啊，車就扔那兒，給拖了你知道不，搞得我還去交了罰款……&rdo;張乾坤騎著他的摩托殺到他跟前，車還沒挺穩就先嘮叨上了，&ldo;太不靠譜了你!&rdo;

&ldo;張乾坤，你少說幾句話能死嗎，啊?&rdo;傅璟三罵著，順手往口袋裡摸煙，結果只摸到了手機。

在上面呆得太憋屈，他滿腦子想著趕緊離開，把煙給忘了。

張乾坤伸著腿穩住摩托，一看他那架勢就知道他在摸煙，立馬怪笑著從自個兒口袋裡拿了盒遞過去。他還想繼續問傅璟三怎麼送完貨人就不見了，誰知一抬頭看清楚傅璟三臉上的傷：&ldo;……怎麼這幾天過去了你臉上的傷都沒好呢?還更重了?&rdo;

他這才從頭到腳地把自己的合夥人打量了一遍‐‐上回見面的時候傅璟三還能站得筆直，現在他卻佝僂著背，捂著腰腹像深受重傷。

傅璟三不爽地別開眼，點上煙後把打火機連著煙盒一起拍在張乾坤胸口，什麼話也沒說就歪歪扭扭地往後走，慢吞吞地邁開腿坐上車。

張乾坤轉過頭還繼續問：&ldo;到底怎麼了啊……我知道了，姓劉那人渣乾的是吧?&rdo;

&ldo;能不能別問了，能不能?&rdo;

&ldo;好好好，那我換個話題……你怎麼會跑到這兒地方來?&rdo;

&ldo;……你像個臭三八。&rdo;傅璟三說，&ldo;走不走，不走老子就自己打車走了。&rdo;

&ldo;走走走，上哪兒，你說……&rdo;

&ldo;倉庫。&rdo;

&ldo;你都這樣子了，不上醫院啊?&rdo;

&ldo;我說的是外語是嗎?聽不懂?&rdo;

&ldo;真不去醫院啊?&rdo;

&ldo;去你媽。&rdo;

&ldo;……&rdo;

夜風呼呼吹著，張乾坤一邊嘮叨一邊騎車帶他回程，他坐在後座思緒不知跑去了哪裡。

腦子彷彿在跟他作對，一直不停地回憶起他在門後聽見的那句&ldo;我養你一輩子&rdo;。傅璟三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他和霍雲江之間究竟是哪一步錯了，才會走成今天這般畸形的模樣。反倒是他徹頭徹尾都看不起的娘娘腔譚昕，用他所不瞭解的方式，讓霍雲江這麼多年後還能自然而然地說出這樣的話。

初戀真他媽牛逼。

&ldo;張乾坤。&rdo;

&ldo;哈?什麼?&rdo;張乾坤扯著喉嚨喊話，&ldo;你大聲點，聲音都吹沒了……&rdo;

&ldo;你那什麼心上人，怎麼樣了?&rdo;

&ldo;哈……他，他看不上我。&rdo;

&ldo;什麼玩意兒看不上你?&rdo;

&ldo;嗨，喜歡他的人還挺多，而且他那圈子還挺有錢的。&rdo;一說到這事兒，張乾坤平時那副不正經都收起來了，&ldo;不過我不會放棄的，錢嘛，賺著賺著就有了。&rdo;

&ldo;錢，又他媽是錢。&rdo;傅璟三說著，在呼嘯的風中摸出手機，手微微發抖地點進通訊錄裡。

&ldo;是啊是啊，有錢什麼都有，沒錢什麼都沒&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