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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便眉頭眼角都是欣然,便讓人覺得,他對她的一絲兒好,能得到如此之多的回報,真是世上最值得的事。
白娉婷像遇了春風的柳條一樣舒展和自由。風流佳人,明白了委曲求全的無用,轉而主動出手,似乎打算討回八個月苦難的公道。
才可以下床,便要賞雪。
喚紅薔打掃草亭,命漠然取來古琴,再取來美酒。
楚北捷未進小院,便聽見琴聲越牆而過。
他駐足,眯起眼睛,細聽。
清淡悠遠,從容逍遙。
由得浮雲自飄,由得月轉星移。滄海桑田,懶看。
只有高山不動,靜靜矗立,挺直不屈。山上小獸眾多,不懼風雪,一遇雪停,就傾巢而去,打雪仗,挖雪洞,採摘樹上最後幾隻松果,你爭我搶,不亦樂乎。
楚北捷情不自禁,想靠這琴聲更近一點。舉步,轉入院門中,一片純白上有小亭一座,古琴、美酒、小婢,還有說不盡風流、道不出慵懶的心上人。
“叮!”異聲傳來,琴聲忽然斷了。
楚北捷大驚失色,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飛撲進亭:“怎麼了?”
白娉婷低頭,捧著自己的右手。食指上被忽然崩斷的琴絃劃過,赫然一道細細的血口。
“怎麼這麼不小心?”楚北捷濃眉皺得緊緊,抓過柔軟的柔荑:“疼嗎?”
紅薔在楚北捷身後探頭,連忙道:“奴婢去拿藥。”
殷紅的血從指尖緩緩逸出,蜿蜒一條細流,看得楚北捷心臟陣陣抽搐,又氣又惱:“這麼冷的天,還彈什麼琴?”狠狠吼了一句,仍覺得那道血紅刺眼,抓起彷佛白玉鑄就的纖指,一口含入唇中。血的味道,從舌間化開。
娉婷傷口被楚北捷火熱溼潤的舌頭一舔,忍不住露出兩道彎月似的秀眉,笑出來。
“還笑?”楚北捷黑著臉,大將軍氣勢壓制著周圍蠢蠢欲動的空氣:“下次不許這樣不小心。”鬆開已經止住出血的指頭,抓住娉婷的手腕:“進屋去。”
娉婷不肯動彈。
楚北捷回頭來看:“嗯?”挑眉。
“王爺,”娉婷靈活的眸子轉動,懶洋洋豎起另一隻完好無損的食指:“這個也要王爺親一親。”
真是得隴望蜀,長久下去,堂堂鎮北王豈不成了聽從婦人的無能漢?
楚北捷黑下臉:“不要胡鬧。快點進屋……”
話音未落,清冷表情在娉婷臉上一問即過,指頭驀然放入齒間,毫不猶豫狠狠咬下。
“你……”楚北捷猛把她的手扯過來,已經太晚,左手剛剛還圓潤漂亮的食指糟了無妄之災,被自己的主人狠心咬出兩三個深深的齒印。
鮮血從齒印中緩緩滲出。
“你這是幹什麼?”楚北捷怕她再做傻事,把她兩隻手都緊緊握住,鎖緊了眉心,狠狠磨牙。
娉婷兩手被制,毫不在意,順理成章地倚入楚北捷懷中,想了想,竟“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過後,臉上漸漸恢復常色,抬頭,痴痴看著楚北捷,柔聲道:“有王爺為娉婷心疼,就算兩手盡廢,從此不能彈琴,又有何妨?”
話語篤定從容,聽不出一絲虛假。
楚北捷心膽俱震,一把將她狠狠抱緊,沉聲下令:“你的生死榮辱都是我的,不許你再隨意糟蹋。從今日起,你不許餓著自己,不許冷著自己,不許傷著自己。若有違背,我定用軍法狠狠懲治。”
娉婷眼眶發熱,在楚北捷懷中深吸一口氣,看入楚北捷亮眸深處,應道:“王爺軍法威嚴,娉婷投降了。”
靠著楚北捷的胸膛,感覺結實的肌肉傳遞過來,屬於楚北捷的強大力量。
娉婷閉上雙眸,輕輕啟唇。“故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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