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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江都之行還算圓滿,起碼臨行之前見到了兩個讓她不反感的男人。
伸手拿起丫鬟托盤上的酒杯將其中一杯遞給馮成:“公子,請滿飲此杯。
馮成有點不好意思的接過杯子,一飲而盡,隨手將杯子遞還給蘇媚,全然不知自己已經失禮了。只是憨憨笑笑:“謝謝姐姐!”
蘇媚拿著酒杯的手瞬時一顫差點把酒灑在外邊,這一聲姐姐,揭開了她塵封在心底多年的記憶。
曾幾何時,那個有著親切笑容的男孩,不管傷口有多痛,每次幫他包紮完都會憨憨的笑著說,謝謝姐姐!咳!我苦命的弟弟,要是活著,現在也有對面男孩這麼大了吧。
回憶像開了閘的流水一樣湧進了腦海。那年她十歲,弟弟八歲。他們的村子遭受了瘟疫,爹孃和村子裡的人都沒能躲過這一劫,只有她和弟弟倖免。那天她抱著弟弟坐在村頭的大樹下,身後就是死氣沉沉的村莊,沒有感覺害怕有的只是迷茫。一隊馬隊從村頭狂奔而過,帶起了漫天的塵土。她沒有抬頭,沒有呼救,只是麻木的盯著懷裡昏睡的弟弟。
這時馬隊掉了個頭緩緩的走了回來。一雙靴子映入眼裡。有個人問:“你們是這個村子的人嗎?叫什麼名字?村裡還有其他人嗎?”
她沒有說話,也依然沒有抬頭。
“老大,這村子就是遭瘟疫的那幾個,除了這倆孩子應該沒有活著的了。
“嗯,帶上他倆。”一個陰翳的聲音響起。直到現在這句話還經常出現在她的夢裡,將她驚醒。如果有選擇的話她寧可和弟弟永遠的留在小村外。她時常憤恨上天帶走父母的時候卻沒有帶走她和弟弟,因為真正的惡夢從他們被帶走的那一刻剛剛開始。
趕路的那些天裡沒人和他們說話,飯會按時放在他們面前吃完又被收走。兩天後到了一個小鎮上,她和弟弟被塞到一個封閉的馬車上。從此也看不到外面的景物了,只有方便的時候才被允許走出來片刻。終於在一個多月後他們被從馬車上帶了下來,換乘了船。因為沒有路了,前邊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又過了三天,船靠岸了,他們來到了一個島上。這個島很大,到處覆蓋著植被,遠處的山上是茂密的原始叢林,濃密的白色霧氣環繞著山腰擋住了以上的部分。
離岸邊幾百丈外是個大院子,比他們村子還大,高高的院牆是用比成人腰還要粗的樹幹壘成的,高有三丈開外,頂端被削得尖尖的,樹皮都被扒光了滑滑的讓人不能攀爬,四角都有高高的碉樓。隨著一行人的進入,鐵質的大門吱扭扭的關上了,也隔斷了外面的世界。
從這天起姐弟倆和已經在這裡的四十多個孩子被告知將在這裡生活和訓練。開始的兩年日子過的有些愜意,每天都有充足的食物和充分的休息時間。他們只是被教導讀書、寫字。時常會有一些外來的先生教給他們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也就是在這兩年中蘇媚彈琴的天賦被挖掘出來了。這裡的管理者甚至單獨請了一個先生教導了她一年。
從第三年開始地獄般的生活來臨了。首先飯菜不是配給制了,每頓的飯菜承在桶裡放在院子中央,孩子們要吃飽就得自己去搶,搶不到就只有餓肚子。每天還要完成看守們派發的訓練任務,完不成除了不給飯吃還有可能要挨鞭子。而且從這年開始看守們的臉色也突然陰沉了下來,動輒就非打即罵。年少的蘇媚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天賦而受到絲毫的照顧,從小身體薄弱性格還有些靦腆的蘇媚大多的時候都吃不飽飯。好在弟弟蘇耀已經成長的很壯實了,不但保護她不被其他孩子欺負,還能不時的多搶些飯菜分給自己。這一年中大多都是一些體能方面的訓練,日子雖然艱苦但並不是不能承受。
第四年,生活就不能用艱苦形容了,只能用殘酷兩個字來說明。實戰訓練開始了,每天和其他孩子打,和看守打,甚至要和圈養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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