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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帝辛時,他從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因為他的百姓他的臣民包括他喜歡的人都覺得他是四海最富有最有權勢最尊貴的王,容貌不過是錦上添花。
可如今
他必須得接受一個現實,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辛,擁有一呼百應的權勢,他不過是家世比普通百姓富有一些的寒門庶族子弟,說沒有落差是假的,因此,這輩子他還真有些在乎自己的容貌,原因無它,他如今的樣子太普通平凡,中等身高中等身材,容貌就比路人稍微有辨識度些,就一雙眼睛生的算令人難忘,所以也醜不到哪兒去。
當初成為韓非雖然生來結巴,又是落魄國家的落魄公子,可好歹還算王室子弟
算了,不提了,子受已經打定注意,這輩子好好享受生活,看遍大唐風景,然後壽終正寢。他已經明白,時空手鍊壞了,他可能再也見不到蘇書,回不到她的身邊,也許要做為沈佺期生活一輩子,死了後也就化成灰燼,葬在大唐。
他是不甘心的,就算死,他也想回到原來的商朝又或者回到蘇書身邊,可命運如此捉弄,他也無可奈何。
宋之問看到沈佺期後躊躇一番,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走了上去,他笑容滿面望著他:「沈兄,你這是打算回府啊?」
宋之問知道自己這開場白著實不好,但如今他迫不及待想將府上的米蟲弄走,自從他在安陽鎮救了蘇書後就當真是被她賴了一路,想他原本的算盤是敲詐蘇書一筆,到今日才發覺這買賣虧大了!一路上盤纏花他的,馬車是他的,到長安她連住宿的錢都掏不出來,今日終於有時間找她的表兄沈佺期算這筆帳,那米蟲無論如何都得給弄走咯。
子受忙碌一天終於有時間回去洗洗睡,心情還算可以,他笑道:「是啊。」
「這樣啊,本想請沈兄出去喝一杯」宋之問也就是客氣一下想禮貌的引出下文,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完,那人就道:「好啊。」
宋之問咬牙切齒,還真不客氣啊!
宋之問心下腹誹,自然是不好將不滿擺在門面上,他皮笑肉不笑:「那就去最東邊那家酒肆?」一路上他得好好想想該怎麼算這筆帳才不會虧本。
子受覺得這人怪熱情的,雖然挺想回府休息,卻不好駁人面子,他想平時關係一般的人突然對你熱絡至極,不是有求於你就是有求於你,他得想好對策。
到了長安最東邊的酒肆,兩人各懷心思飲著杯中酒,無人說話,酒肆的喧鬧倒襯得他們周身越發冷清,有鬧中取靜之意。宋之問多次打量子受,欲言又止,子受不禁警覺難道他要求的事非常之大?兩人慢悠悠飲盡三杯,宋之問終於忍不住了,這明明是他做了好事,怎麼他自己卻覺得難以啟齒呢。
他絕對不會承認難以啟齒的原因是他打算坑個一百兩!
宋之問擱下酒盞:「沈兄,其實今日找你是有件大事要告訴你。」
子受想著來了,終於要把所求之事說出來了,面上卻不動聲色:「何事?」
宋之問在措詞,他不可能直接說,你有個親戚在我府上,拿銀子來領人吧。
「是這樣,我來長安上任的路上救了個中了鼠疫的姑娘,那姑娘說認識沈兄。」
子受拒絕的話剛到嘴邊就被迫剎住車,這資訊量太大了:「認識我?」
「是,她說她是相州內黃沈佺期的表妹,若她只說認識沈佺期,我還須得斟酌一二才敢冒昧拜訪沈兄,可她還說自己的表兄也是進士也要到長安上任,這家在相州內黃且是進士的沈佺期,普天之下也只有沈兄你了。」宋之問見沈佺期面上驚疑不定,突然有些沒譜,萬一那丫頭片子騙他,他豈不是人財兩空。
子受當然是震驚的,他有表妹不假,但她們都是真真正正的閨秀,出門必有丫頭小廝跟著,不可能出現孤身一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