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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背著手,裝得很老成的樣子,像個小老頭,歪著頭,看著中間馬匹的白袍少將:「大兄,父王也說過,本王是第一次上戰場,若生擒一人,就為本王奴隸。」
白袍少將溫文儒雅,他忽而一笑:「子受擒獲了嗎?分明是他們自己開啟城門。」
子受,你受?
蘇書面不改色,這是什麼怪名字。
猝不及防間,叫子受的小屁孩提起蘇書就是一個過肩摔,臂力驚人,眸子燦若繁星,牛逼哄哄看著眾人:「本王抓住她,她就是本王奴隸。」
蘇書被他反扣著,半跪在地,吃了半嘴巴泥土,一掙扎就痛不欲生,倒是跟在她後面的比津族人出列:「放開我們小祭司!」
子受不信:「她是祭司?」手卻逐漸鬆懈。
對一個部落來說祭祀傳承是很重要的,商朝攻打他族,地盤可以佔,祭祀傳承卻會給他們保留,斷人傳承跟殺人祖宗十八代一樣可恨,比滅族更兇殘。
蘇書的手都快被子受扭斷了,她忍著痛,甩甩手臂,朝坐在中間馬匹的白袍少將不卑不亢道:「我乃比津祭司,代族人向大商投誠,願大商接受我等誠意。」
白袍少將笑了笑,溫和說:「善,即日起程,跟我等回殷都。」
蘇書:「諾。」
他們的命保住,以後的日子卻不會那麼好過,殷都貴族眾多,亡族者皆為奴隸。
商軍進入比津,一路掃蕩,這才發現除去蘇書等人,比津幾乎沒有活口,不難看出比津才遭受內亂,搜刮完比津的財物,補充好口糧,商軍就連夜起程,前往盂方——帝乙讓兒子們在盂方匯合再一起回殷都。
這次攻打盂方,帝乙親徵,他的四個兒子都跟了來,大殿下子啟就是那個溫文儒雅的白袍少將,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二殿下子衍,惟大殿下馬首是瞻;三殿下子期,存在感低微;小殿下子受,就是讓蘇書當奴隸的小屁孩,小小年紀臂力驚人,挺傲氣。
子衍與子受常常不對付,卻拿他無可奈何。
打敗盂方後,諸侯回到自己的地盤,帝乙四個兒子則掃蕩方圓百里,徵戰盂方臨近部落,擴大商朝疆土,很不幸,比津就是之一。
歷來商王擴大疆土都是徵撫,而不是征服,徵撫就是「打你一下再給你一顆糖」,讓你敬畏我,例如打敗某個部落後再授他們首領為諸侯,讓他們心悅臣服。征服就完全靠暴力,打你就一直打到你亡族,把你的子民都變成奴隸。
兩者一對比,自然是徵撫更得人心。
蘇書覺得他們比津最無辜,明明比津沒有招惹大商,卻因為內亂幾乎亡族,這是多麼慘痛的經歷。
投誠後,蘇書一群人被商軍關在木製囚籠裡,雙腳束縛,雙手要吃東西就沒捆,被牛車拉著。隨後發現牛車起碼有二十幾輛,每車都關滿人,應該是他族俘虜。當俘虜的待遇當然不好,吃喝拉撒必須定時定點,吃喝還好,軍隊打獵絕對是好手,每頓都能吃到新鮮野物,不至於飽腹,但也不會餓死。
車輪滾滾,地面時不時顛簸,牛車裡的人都閉眼假寐,蘇書悄悄開啟時空手鍊左鑽,有些疑問得諮詢小智。
小智說話只有蘇書聽得見:「有事?」
蘇書說話會驚動別人,她只好比嘴型:商紂王是帝乙第幾子?
小智狐疑:「你遇到歷史人物了?」
蘇書默默點頭,如果可以她寧願沒有這段奇遇。
小智震驚:「你這運氣真是逆天!」乍一看蘇書的周圍,十幾個人坐一起,臉色帶著疲憊,閉眼睡覺,腳踝還被繩子捆住,再次驚訝,「落入敵營了?」
蘇書生無可戀,點頭。
小智立馬嚴肅,調出商紂王歷史資料,資料顯示:帝乙少子,帝辛。子姓,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