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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從李江煬那裡聽來八卦的小負責人,其他人都不知道這突然出現的帥哥是誰。
小負責人連忙招呼大家下班,忍不住多看雁椿一眼,內心感嘆道:大老闆的老婆居然是男的!
雁椿尷尬雖尷尬,但風度一點沒失,將蛋糕放在桌上,拿起玫瑰握在背後。
人都散了,荊寒嶼走近,視線順著雁椿的肩膀,消失在手臂上。
「你拿的是什麼?」是玫瑰,他早就看見了。
雁椿雙手在背後晃動,玫瑰一會兒出現在左邊,一會兒出現在右邊。
荊寒嶼說:「給我的。」
雁椿說:「現在不想給你了。」
「為什麼說只有你一個人?」
荊寒嶼抿著唇,他可以解釋,但突然不想解釋了。
「想騙你。」
他環住雁椿的腰,握住雁椿的手腕,將玫瑰拿到自己手上。
「想讓他們看見你。
我很矛盾,雁椿。」
他輕聲說:「中午我想把你藏進黑暗,只有我能看到。
現在我又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到你。
我是個瘋子。」
玫瑰被拿走了,雁椿並不生氣,解讀著荊寒嶼的話,「這兩者不衝突。
你是想讓所有人看到我是你的。」
「我本來就是你的。」
雁椿說:「昨天說過了,中午也說過了,但你讓我再說多少遍都可以。
寒嶼先生,我祈求你鎖住我,我一直都是你的。」
第35章 我可以縱容你
天氣越來越熱了,支隊的幾個前輩嚇唬新來的小隊員,說他們即將面臨職業生涯最恐怖的時刻——在夏天高溫高濕環境下腐敗的屍體。
小隊員們被嚇得一臉菜色。
大夥兒哈哈大笑,說到時候去了現場,實在害怕,就去找雁老師開解一下。
雁老師特別靈,上得講臺,下得現場,沒有雁老師看不穿的嫌疑人,也沒有雁老師安撫不好的新人——即便雁椿本人並不認為自己有這麼神通廣大。
沒幾天真有一起鄉鎮的案子報到支隊來,屍體被丟在潮濕的堰塘邊,拖的時間比較久,支隊趕過去時,屍體都成巨人觀了。
一個小隊員當場沒發作,但回來就有了心理陰影,找雁椿傾述。
雁椿有時不得不扮演一下支隊的心理醫生。
他跟葉究說過很多次,他的專業方向不是這個,但葉究哪懂,非把他當萬能百寶箱。
小隊員問:「雁老師,我是不是很沒用?那天呂哥他們講屍體時,大家都嚇著了,但是今天出現場,只有我回來嘔吐得難以工作。
我不配當刑警。」
小隊員說著就要哭了。
雁椿遞給他紙,「害怕腐敗的屍體,是普通人都會有的情緒。
但身為警察,你必須努力去克服。」
小隊員擦著眼淚,「我……我知道,我今天一直在努力,可是……」
雁椿溫和地打斷,「既然在為此努力,又為什麼貶低自己,說不配當刑警呢?」
小隊員一愣,「雁老師……」
「每個人對害怕的接受度都有差異,你的隊友們比你接受得快,並不代表他們就不怕,更不代表你不配當警察。」
雁椿接著說:「這只是你們第一次出現場,不要給自己太大的負擔,更不要因為一點挫折,就認為自己不配當警察。」
雁椿笑了下,「你能來支隊實習,說明在過去的四年裡是位優秀的警校生,思想和能力都透過了嚴苛的考核。
說不配,是對不起在警校刻苦努力的自己。」
小隊員眼眶更紅了,強忍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