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2 頁)
你們有矛盾先好好談談,上來就動手不好吧?」
雁椿一聽就明白葉究理解錯了,他脖子上的抓痕和荊寒嶼下巴上的劃痕都不是矛盾的產物,那是他們在床上弄出來的。
但這話肯定不能給葉究說,雁椿順著道:「嗯,下次不會了。」
回到辦公室,雁椿開始整理電腦上的工作資料。
他和荊寒嶼後天出發去寰城,不確定什麼時候回來,驪海這邊的工作他得兼顧,該帶的都得帶走,支隊需要他的時候,他遠端辦公。
但收了一會兒,大約是因為葉究剛才的話,雁椿覺得脖子上的抓痕存在感越來越強,在玻璃櫃門上照了下,是挺顯眼的。
痕跡是荊寒嶼從後面抓傷的,他翻過去就狠狠掐住荊寒嶼下巴,指甲陷進肉裡。
他和荊寒嶼在某些時候,獸性會壓過人性,是兩個折磨自己也折磨對方的變態,旁人無法理解,可他們切實在這種疼痛和佔有中獲得了平靜。
下巴上的劃痕太淺,幾乎嘗不到血腥味,他在劃痕上親吻,被荊寒嶼侵佔了嘴唇。
雁椿揉了揉太陽穴,收到一封新郵件,是葉究發來的,塞了不少寰城警方的介紹、聯絡方式。
雁椿看完,忽然意識到,剛才葉究應該是話裡有話。
能在大城市當上刑偵支隊隊長的人都不簡單,葉究平時看似懶散,工作起來心細如髮,怎麼會看不出他和荊寒嶼的傷是怎麼來的?
葉究旁敲側擊,提醒他不要將傷亮出來,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說起來,他並不是故意露出傷,只是這次位置太高,現在又是夏天,總不能穿高領去遮擋,貼紗布更是欲蓋彌彰。
早上剃鬚時,他特意檢查過,覺得和撓癢抓傷差不多,這才出門,結果還是讓葉究給看出來了。
雁椿嘆口氣,心想回去要跟荊寒嶼商量好,下手重可以,但位置要找準,不要在鎖骨以上胡作非為。
對此荊寒嶼說:「你確定鎖骨以上不行?」
雁椿點頭,摸了摸荊寒嶼下巴的小劃痕,「下次記得掙開。」
荊寒嶼捉住他的手,放在唇上。
兩人的呼吸很近,但因為手的阻攔,無法像平時那樣接吻。
「那就不能親你了。」
荊寒嶼說。
雁椿:「……」
荊寒嶼似笑非笑,「所以鎖骨以上真的不行嗎?」
雁椿妥協,「接吻可以。」
「我會很小心,不讓你在外面難堪。」
荊寒嶼難得說了句不那麼強勢的話,雁椿正要吻他,又聽他說:「還是把你關起來好,不管被我弄成什麼樣,都不會被別人看到。」
雁椿笑了,「那我也要把你關起來,把你弄得傷痕累累。」
過分的話可以說,但雁椿知道,現階段他們誰都不能真正將誰關起來,他有必須做的事,荊寒嶼也有。
而人存活在這個世上,就一定會與周遭有聯絡,即便是他們這樣的人,也不可能將聯絡盡數斬斷。
飛往寰城的飛機上,雁椿睡了一覺,斷斷續續夢到一些高中時的片段。
他發現自己對高中還是有所懷唸的,不僅是因為遇見了荊寒嶼,還因為那是他人生的一道分水嶺。
他在至關重要的青春期轉學,見識到了在桐梯鎮不可能見識的,人生的另一種可能。
其實他一直在變好,只是很多時候他不願意去分析那些與細枝末節無異的小事。
降落之前,荊寒嶼將雁椿叫醒,「快到了。」
雁椿睜開眼,低頭看了看右手。
荊寒嶼剛才拍過他的手臂,但手已經收了回去。
雁椿合攏雙手,右手似乎還停留著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