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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想走的時候要避著人,不想被看見,現在走的時候玉瑾直接走了霍京墨來時的那條大道。
白霖認為他當初的喜歡淺薄,是單純見財或見色起意,可是他不知道,霍京墨救過他。
玉瑾無端開始回憶關於霍京墨是怎麼救的他。
玉瑾初二那年暑假,和還沒有出意外的父母去沙漠旅行。
有一項行程是在荒原上騎駱駝,那會兒正好有一個旅遊團,人很多,玉瑾和父母被分到了不同的路線,領頭人表示只是路線不同,終點一樣。
玉瑾那時也不算太小,自己認為沒有問題,加上玉瑾那條路線的風景更好,有一個他喜歡看的湖,不方便調換,父母在領頭人拍胸表示一定會照顧好玉瑾的時候,才分外不捨地跟上另一支隊伍。
最開始領頭人是有多加註意著玉瑾,後來發現他很安靜,膽子看著大約也不大,便放下心來。
路途比較長,駱駝溫順耐力好,大家磨合之後都逐漸放鬆,中途休息的時候都在欣賞風景。
玉瑾這時表現的也非常合群,領頭人看兩眼,放下心,當時正好有人發生爭執,一個說他將水灑在他衣服上,一個說是他自己撞上來還浪費了他的水,吵個不停。
領頭人勸了半天,沙漠溫度高火氣大,誰也不服誰,休息時間都因為這事延長不少時間。
等終於讓那兩人各退一步後,再次啟程之際,點人數時領頭人傻眼了,玉瑾不見了。
玉瑾在休息的時候,看到草中有動靜,他便過去看了,只不過這個動靜也會變,引著他越走越遠,最後玉瑾終於看到發出動靜的源頭,原來是隻和草叢的土黃基本沒有差別的野兔子。
看到就該回去了,玉瑾再抬頭,發現自己已經看不到駱駝和人的影子。
他試著順來路回去,但失之毫釐差之千里,他沒能順利回去,反而漸漸迷失。
沙漠的太陽很烈,無雨時草都枯黃萎靡,更何況人。
玉瑾很快就渴了,日頭還漸漸升高,帽子也遮不住什麼,玉瑾走了一段知道迷失後不清楚該繼續走、去哪個方向,或是直接在原地等人來尋。
此時大漠忽起一陣風沙,玉瑾被迷了眼,遮臉防止曬傷的紗布被掀起,等到視線重新恢復,玉瑾便看到了一雙長筒軍靴,突破基因限制的長腿之上,只穿著黑色背心,右側手臂上紋滿意味不明的黑色圖案,臉上則戴著墨鏡。
玉瑾看他的時候,他將墨鏡拿下來,露出的左頰塗著兩道迷彩,上下打量玉瑾後揮了揮手。
「哪來的小孩,上車。」他身後的越野沒有發動便有張牙舞爪的氣勢。
玉瑾臉上蒙著防曬的紗布,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他本人認為當時自己的形象應該非常灰頭土臉,畢竟滿身塵沙,他長個子遲,怪不得霍京墨這樣喊他。
沒記錯的話,霍京墨那時也不過是剛可以拿駕照的年紀。
便是這麼救的。
現在想曾經的意義不大,剛才面對的才是現在的霍京墨,曾經的短暫相處還有照片之上的平面形象,都不是真實的。
方才經歷的才是,而真相殘酷。
因為霍京墨沒有吩咐,大家都知道他剛才那張桌上伺候下來,一路沒有人攔著。
甚至眼睜睜看著玉瑾走到了霍京墨剛才上來的專用電梯中也不敢吱聲,甚至有幾位看了全程的還要讚嘆一句好手段,不提霍京墨本身的感受,單是他們這樣的旁觀者,都不得不承認有被勾到。
玉瑾根本不知道現在進的是霍京墨的專用電梯,人生地不熟,哪裡知道開放客梯在另一邊。
他按了一樓,電梯封閉後便看著顯示屏上的數字一個一個變化。
數字變化得異常緩慢,玉瑾看著心裡無端生出幾分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