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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輕聲說了句：&ldo;傻b。&rdo;

季冰走了沒一會兒，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黎子清從電腦螢幕上挪開視線，盯著不遠處的座機看了一兩秒，然後伸手接了起來。

&ldo;黎子清。&rdo;季父的聲音輕緩，上來先喚了他的名字，顯然已經得知他在季冰辦公室這件事了。

黎子清沒顯出太大的驚訝，回了句：&ldo;嗯。&rdo;

季父隱約像是笑了笑，然後問：&ldo;有空嗎?&rdo;

&ldo;殘疾人的時間是很充裕的。&rdo;

季父頓了頓，說：&ldo;好，那我讓人帶你上來。&rdo;

頂層董事長辦公室，一整面的玻璃牆壁外，是伸手彷彿就能觸到天際線的高度，腳下是霧濛濛的一條江流橫亙過去，盛著指甲蓋大小的幾艘輪船蜿蜒著伸向遠方。

偌大的弧形辦公桌後面，季父抬頭看著被人推進門的黎子清，緩緩朝後靠向椅背，這也讓黎子清看清了他的裝束，一身輕便的休閒裝，看起來不像是來公司辦公，而是找個地方閒庭信步般的隨意。

黎子清隔著辦公桌與他對視，淡淡地問候：&ldo;你好，季先生。&rdo;

季父嘴角噙著笑，早有預料似的，說：&ldo;看來催眠已經解除了。&rdo;

&ldo;這一點季先生應該比誰都清楚。&rdo;

季父搖了搖頭，&ldo;不，已經超出我的預期了。&rdo;

&ldo;我第一次對一個人的認知有了天差地別的過渡，&rdo;黎子清突然文不對題地說：&ldo;放在以前我絕對不會相信，您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好父親。&rdo;他特意用了您，語氣裡也透露出了欽佩和不可思議的意味。

&ldo;我還是受不了別人這樣跟我講話，&rdo;季父戲謔，&ldo;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rdo;

黎子清卻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ldo;你在情感上疏遠他，用規矩制約著他，卻在物質上永遠都是給他最好最優的，人生歷練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讓他從出生到現在從未走過彎路，你很愛他，隱忍卻厚重，這一點恐怕這世上絕大多數的父親都望塵莫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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