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註定的命運(終)(第1/3 頁)
伊默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兜帽女子,想象著她面紗下的容貌是否也如狐狸一般有著細細的鬍鬚,斗篷下那些如觸手狀的凸起難道是蓬鬆的尾巴?
瓦斯塔亞擁有著龐大的種族數量,有些是短命種,有些壽命比普通人類長。有一些瓦斯塔亞人據說能活上千年,還有一些則在傳聞和傳說中是永生不死的。阿狸便屬於長壽種族的一員,她已經在人類社會的邊緣遊離數百年了,但相對於她種群的壽命而言,阿狸大概還是個剛剛成年的小女孩,並且也有著符合這個年齡段的心性。
阿狸的身世是個謎,甚至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找不到自己瓦斯塔亞部族的歷史,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族在其他瓦斯塔亞中的地位。留給她的線索只有她此生一直佩戴的雙生寶石。她無師自通地領悟了流淌在體內的瓦斯塔亞魔法,與彼端的精神領域產生著共鳴。
阿狸的天賦能讓她吸收吞噬每個獵物的生命精魄,並獲取他們的記憶,獵物的範疇不只侷限於野生動物,人也包括在內。每個短暫而又精緻的記憶碎片都讓她經歷了心痛與幸福,她也越陷越深,直到看到一段講述著關於惡魔妖狐的恐怖傳說的記憶,阿狸才大驚失色。
隨著她攫取的精魄越來越多,她也越來越與自己的獵物感同身受,因此也對自己捕獵的行為感到罪孽深重。一種深深的悲傷讓阿狸懷疑自己的本質,皤然悔悟之下,如今的阿狸決心只靠自己的雙眼去體驗生命的每一種滋味,雖然可能偶爾會放縱一回,享用生命的精魄,卻一直對抗著本能,不吞噬掉他人的整個生命。
那對雙生寶石是阿狸追根溯源的唯一線索,她從這個線索出發,開始尋找自己的同類。
她要活出自己的一生,不再依靠那些借來的記憶和陌生的夢境。
至於疾風劍豪亞索,他是一名浪人劍客,師從村子裡的劍術大師素馬長老學習傳奇的御風劍術,同時擔任起素馬的貼身侍衛。
但在諾克薩斯入侵後,亞索渴望在戰場上貢獻自己的劍術,某天深夜,他離開了崗位,前往村莊附近的山谷參戰。
第二天回到道場,他卻發現素馬長老被謀害,亞索不僅擅離職守,還被指控為殺人兇手,因為素馬長老死於御風劍術。
為了洗清自己的罪責,查明真相,無奈之下亞索只好拔劍而戰,逃脫抓捕,成了戰後艾歐尼亞土地上的逃犯,搜尋著任何可能讓他找到兇手的線索。而與此同時,昔日的朋友們卻成了追殺他的獵人,一次又一次地逼迫他在戰鬥與死亡之間做出選擇。這始終都是他甘願揹負的代價,直到他遇到了最可怕的對手——他的哥哥,永恩。
二人遵照榮譽禮法,相互繞行。當他們的劍刃最終交鋒時,永恩未能匹敵,隨著一道鋼鐵的寒光,亞索手刃了自己的兄長。
他懇請哥哥的原諒,但永恩臨死前只是告訴他,殺掉素馬長老的是御風劍術,而亞索是唯一一個可能掌握此術之人。然後他便永遠沉默了,至死也未能說出原諒的話語。
沒有了師父和兄長,亞索悲痛欲絕地在山中流浪,如同一柄無鞘之劍,苦飲著戰爭與失落的痛苦。雖然在數年之後,素馬長老死亡的真相得以揭露——諾克薩斯的流放者銳雯引發的一場意外,但亞索仍然沒法原諒自己當初拋下師父擅自離去,更沒法原諒自己親手殺害了永恩。如今,亞索依舊浪跡天涯,進行著自我的放逐。
剛遇到亞索的時候,阿狸就感受到了亞索的坐立不安,他就像一柄尋不到劍鞘的寶劍,旁人只是湊近都會被他的鋒銳所傷。亞索急於離開艾歐尼亞,而阿狸則需要貼身侍衛,所以他們一拍即合,輕易達成共識。
見了這兩人,當下自己的處境已經由“未知”轉變為了“熟悉”,伊默心中有了底氣,對於自身在不斷遠離艾歐尼亞這一情況,心裡的緊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