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離鄉遊子,無不寂寥(第1/2 頁)
阿卡麗呆呆地站在川流的人群中,她和伊默、艾瑞莉婭分開了。阿卡麗的父親在劫分裂均衡教派的那一戰中犧牲了,現在,她要尋找屬於父親的靈花,只要找到那朵花,就能與他的精魄相通,與他對話。
阿卡麗剛記事的時候,與諾克薩斯的戰爭就已經步入中期了,各省的反抗鬥爭節節敗退,看不到獲勝的希望,以至於許多反抗力量逐漸激進起來。
阿卡麗並沒有經歷過綻靈,在今天之前,她對綻靈的瞭解,都是源自於長者們的口中。今晚是她經歷的第一次綻靈,意義重大,接下來的時間,只應該屬於她一個人。
但是阿卡麗卻有些手足無措。
據說,跳動的心和死去的親人之間永遠都有一線牽連。
可是這一次……一棵棵靈樹上有太多的精魄。
枝杈上擠得這麼滿,這麼美。旁邊有村民低聲說,樹上的不光有艾歐尼亞人,說那些諾克薩斯人就連死了以後也要毒害他們的節日。遠處渡鴉的叫聲似乎在確證他們的擔心。但阿卡麗並不信這一套。
獨屬於艾歐尼亞人的節日,如此意義重大的環節,僅是聽到“諾克薩斯”這個名字,阿卡麗就煩躁起來。
不應該提的,太煞風景了。她不悅地看了那個村民一眼。
還有一個更簡單的解釋。只是因為這一次有太多精魄需要回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多。靈樹承載著沉甸甸的希望,所有精魄都想要與生者再度相連。
但是阿卡麗找不到自己的父親。
塔諾,這是她父親的名字,除此之外,阿卡麗已經找不到關於父親的更多回憶了,所以她戴著西風聖鳥的面具,寄宿著自己渺小的希望。
母親梅目對父親的死諱莫如深,在均衡被劫佔去了大殿、倖存者逃到某處山村修養之後,更是幾乎沒有流露出悲傷的情緒,現在的阿卡麗能夠理解了,因為梅目是當時的暗影之拳,她的職責鞭策著她堅強。但梅目的這個選擇卻讓阿卡麗關於父親的印象越加淺淡,直至現在。
所以當其餘村民都在與自己親人們交談的時候,只有阿卡麗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她已經尋找了許多靈魄,卻始終沒有出現那絲能夠指引自己的感應。
她看到一家人對著一壺靈茶哭泣,祈求所愛之人能多停留幾時。她看到孩子持枝為劍,扮演士兵,臉上一副不該有的嚴肅。她看到那些遊離在邊緣的人們的焦慮,同樣的情緒也充斥在自己心頭。
她擔心他迷路了,或者還沒有獲得安寧,或者乾脆是不想同她說話。或許他們之間的紐帶已經被如此長久的分離切斷了。
“不順利嗎?”
旁邊有人輕柔地問道,阿卡麗扭頭撞到了那人的胸口,抬頭,那張殺奪神的羊靈面具便映入眼簾。
雖然被面具遮蓋了面龐,但伊默敏銳地察覺到了面前小女孩的低沉情緒。
他一直在關注著她們。
阿卡麗的喉嚨突然哽住了,良久,她才低低地吐出一個音節,作為回答。
“別太難過了,要我陪你繼續找嗎?”
伊默捏了捏她的手,阿卡麗的手掌在他的手中柔若無骨,卻一片冰涼。
阿卡麗搖搖頭,雖然面具之下的淚水馬上就要奪眶而出,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
“我們去看看艾瑞莉婭。”
她不想伊默的第一個綻靈節被自己的悲傷毀掉,這本應該是一場慶祝,最重要的是,生死重聚中的喜悅應該大過悲傷。
他們在蓮湖邊找到了艾瑞莉婭,她正將幾個燈籠點亮,一個一個地放飛。
“她是贊家最後的女兒,她的奶奶、父母,還有兄弟姐妹們都因為諾克薩斯的入侵犧牲了。現在,她終於能夠點亮他們的燈籠了。”瞭解艾瑞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