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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首。辛棄疾因此名重一時,南宋最高統治者也大為驚異,&ldo;懦士為之興起,聖天子一見三嘆息&rdo;(洪邁《稼軒記》),朝野為之振奮。
歷來文人的夢想,都是出將入相,武能安邦,文能定國。《紅樓夢》中的那個賈蘭‐‐賈寶玉的侄兒,讀書之餘,也拿根玩具弓箭,在花園裡顛來跑去,美其名曰&ldo;演習演習騎射&rdo;,也就是要為將來馳騁疆場做準備。不過,自從曹植以來,那些號稱要建立金石之功並且瞧不起文學這行當的大文人‐‐請注意這裡所說的是大文人,往往只能在詩文中說說而已。作為統帥的曹植,大軍還未出發,他自己就先爛醉如泥。李白雖然號稱有在鬧市中殺人的膽量,他的夢想也只是如魯仲連那樣動動嘴皮子,或如謝安那樣玩玩花花腸子。真正舞刀弄槍、戰鬥在第一線的大文人寥寥無幾,就好比晨曦時分的星星。北宋的范仲淹據說曾經讓西夏人聞風喪膽,不過,據目前的資料來看,似乎也沒有身先士卒、浴血疆場的記錄。
以五十人深入五萬人之眾的敵營中捉拿叛徒,辛棄疾也對此念念不忘。只是每當他想起這個壯舉的時候,傷心的成分遠遠多於自豪的情緒,看看這首著名的《鷓鴣天》:
壯歲旌旗擁萬夫。錦襜突騎渡江初。燕兵夜娖銀胡□(革錄),漢箭朝飛金僕姑。 追往事,嘆今吾。春風不染白髭鬚。卻將萬字平戎策,換得東家種樹書。
往日意氣風發,今日衰老投閒,這辛酸的滋味肯定不太好受。一世豪傑,一位英雄,卻偏偏生活在一個懦弱的時代;一位梗概多氣、磊落軒昂的山東勇士,不得不寄居在嫵媚的江南,將一身的豪氣消磨殆盡:這究竟是怎樣一種痛苦呢?無意成為文人,卻終究只能是一失意詞人;原以氣節自負、功業自許,但終報國無門,只得把虎嘯生風的英雄本色用詞表現出來:這頂詞人桂冠,即使是詞人中的翹楚,能讓這位豪傑之士平息心中的鬱悶麼?豪傑之為豪傑,便在於他們往往能衝破約束,能為人之不敢為,言人之不敢言,想人之未曾想。辛棄疾雖不得不&ldo;屈就&rdo;為一詞人,卻不失英雄本色,不作妮子模樣,不受傳統束縛,他大膽衝破了詞與詩文的界限,將豪情與柔情融合,真正給詞賦予了前所未有的廣闊天地。無法在疆場上有所作為,不能為家國收復河山,卻在詞的創作領域開疆拓土,應該算是一種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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