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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同走進客廳,同那錢遠志打了個照面,互相寒暄了幾句。盛清懷說道:&ldo;錢老闆聽說了卓深的事情,特地跑來問我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真是讓老夫感激涕零啊。&rdo;
&ldo;盛老先生客氣了,這點小事不足掛齒。&rdo;錢遠志說完乾笑了幾聲。
&ldo;真是讓錢老闆費心了,不過卓深很快應該就沒事了。&rdo;蘇唸白順著話頭說道。
&ldo;什麼?!&rdo;錢遠志聽了先是一驚,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隨即慌忙解釋道:&ldo;你看,這訊息實在好的很,我真是有些激動了。敢問,卓深的案子有何進展?&rdo;
他的一舉一動,蘇唸白都看在眼裡,心中已有數,臉上仍是不動聲色地開口道:&ldo;我的一個學生,現在容彥坤元帥部下做了大官,他已經派人將這案子查地八九不離十了。&rdo;
寧勝軒見機附和道:&ldo;是的,已經確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據說兇手已經找到了,只要再蒐集些證據,便能將其逮捕入獄,還卓深一個清白。&rdo;
&ldo;只是不知這私藏鴉片,又栽贓陷害於他人,會落得什麼罪名?&rdo;蘇唸白明知故問。
&ldo;不出意外,應是死罪難逃了。&rdo;寧勝軒故作痛心疾首狀,&ldo;能留個全屍就不錯嘍。&rdo;
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熱火朝天,可坐在一旁的錢遠志卻如坐針氈,冷汗直流。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他急忙起身向盛清懷告了辭。
&ldo;這錢老闆何時如此好心了,竟也知道來關心盛家。&rdo;待錢遠志走後,寧勝軒嘲諷道。
&ldo;我也甚是奇怪,平日與他交集不深,怎的突然關心起卓深的事來了。&rdo;盛清懷也有些納悶。
&ldo;敢問這錢遠志與盛家可有什麼過節?&rdo;蘇唸白問道。
&ldo;過節……應該沒有&rdo;盛清懷仔細回想了一下,搖搖頭。&ldo;不過有一件事,倒是讓他名聲掃地。&rdo;停頓了一會兒,他不得不回憶起那段讓他痛徹心扉的往事。&ldo;十幾年前,揚州城內鬧了一場瘟疫,來勢洶洶,重病者大都口吐白沫、不治身亡。當時卓深的父親母親,是咱們城內最有名的大夫。他們倆讓我和夫人帶著兩個孩子外出避難,自己留在城內救人。後來,他們也不幸染上瘟疫,雖然最後關頭,治病的方子研製出來,可他們早已病入膏肓,迴天無力。因為這件事,城內的百姓為他們夫妻二人立了碑。可那錢遠志在瘟疫的時候貪生怕死,不僅見死不救,還趁機抬高藥價,惹得百姓是怨聲載道。後來,他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不得已到外地去避避風頭,過了好幾年才敢回來。&rdo;
&ldo;是否,因為這場瘟疫,盛延堂才不再接診,只賣藥材?&rdo;寧勝軒謹慎地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ldo;是,我們盛家祖上是醫藥世家,懸壺濟世這四個字,我們絕對當得起。可自從卓深的父母死後,我便不准他和因因學醫了,盛延堂也只是賣個藥材,維持盛家的生計而已。&rdo;盛清懷心口一陣疼痛,過了這麼多年,他依舊難以釋懷。
&ldo;時間不早了,盛老先生早些休息吧,我們就不再打擾了。&rdo;蘇唸白看出了盛清懷有些不適,便拉著寧勝軒匆匆離開。
&ldo;找幾個人盯著那錢遠志,他近日應該會有動作了。&rdo;蘇唸白目光犀利,似乎已理清了這其中的頭緒。
&ldo;好,他一有什麼動向,我便來通知你。&rdo;
☆、捉拿
黑夜,是最好的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