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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嚴重，但是她很難過。因為媽媽是被熊孩子推了，才摔倒的。

程晚剛剛吃完一份炒麵，這才坐了一會兒，就大半夜的看到嚴禾。

她頓時沒有忍住眼淚。

嚴禾一看到她哭，本來挺難過的，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難過的事都不算什麼了。

她走過去，在程晚面前站了很久，想了很多，一句話都沒說，程晚也始終沒有抬頭。

最終，嚴禾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巧克力，&ldo;給你糖吃。&rdo;

程晚抬起眼睛，訝異地看她，鼻頭一片通紅。

&ldo;不用難過，就當來歷劫了。&rdo;嚴禾溫和地笑了笑，&ldo;我們早晚是要回天宮享福的。&rdo;

雖然很少看見她笑，可是程晚淚眼朦朧之間看到的這個笑容，是發自肺腑的寬慰。

別人都擅長用溫柔包裹著刺，她是用刺包裹著溫柔。

是受過什麼樣的傷，才會成為這樣的人呢?

程晚接過她手裡的糖。

嚴禾說，&ldo;我回家了。&rdo;

&ldo;嗯。謝謝姐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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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時君以進班，在講臺上放下捧來的作業，迎面接住一個大大的擁抱。

謝譽撲過去抱抱他，&ldo;班長班長，下午去播音嗎?&rdo;

&ldo;嗯。&rdo;時君以把他推開，坐回位置。

謝譽繼續撲過去抱抱他，&ldo;拜託你個事兒唄。&rdo;

……

是夜，程晚破天荒地留下來上了晚自習，因為葉卿說有事情找她。

下課之後，她跟林萱一起走。

初中生上晚自習是要申請的，所以晚上其實沒有什麼人。

林萱每天留在這裡是因為她不想回家。

她問程晚，&ldo;昨天你走那麼早，是你媽媽出什麼事了嗎?&rdo;

程晚說，&ldo;她出了車禍，不過不是很嚴重，縫了幾針就好了。&rdo;

&ldo;不嚴重就好，健健康康比什麼都重要。&rdo;

程晚覺得也是，不過林萱有這樣的覺悟還是讓她感到欣喜的。

&ldo;昨天那個女的有沒有找你麻煩?&rdo;

&ldo;沒有呢，我也挺奇怪的。&rdo;程晚想起在小賣部的女孩，她說，&ldo;嘴上還說著要找人收拾我，可能她得找找道士，挑個黃道吉日吧。&rdo;

林萱被她逗笑了。

今天不像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不過很奇怪學校的放學鈴之後的曲子不再是薩克斯，換了一首流行歌曲。

她們穿過壓抑的人群，走到暗光打下的角落裡，聽那首歌長長的前奏。

&ldo;林萱你聽，這首歌好好聽啊。&rdo;

林萱點點頭，&ldo;嗯。&rdo;

現在已經九點多了，不知道這個時候，林萱是不是還不願意回家呢。

程晚跟她一起下樓，&ldo;你要是不開心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的。&rdo;

林萱抿著唇，沒有說什麼。

&ldo;不過我沒有手機。&rdo;程晚拿出一本本子和一支筆，寫了一串數字，&ldo;你打我家座機。&rdo;

林萱接過她的電話號碼，微弱地點了點頭。

程晚說，&ldo;我可能幫不了你什麼忙，但是你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告訴我我會認真聽的，我覺得說出來會好很多，而且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