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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伯格曼年輕一點兒，但現今的女孩子找丈夫，誰還管年紀大小？雲珠大概二十五歲，而伯格曼教授頂多五十五歲，只相差三十歲，那算個什麼？人家翁帆不是以二十八歲的妙齡嫁給了八十二歲的楊振寧嗎？那中間相差多少？不做算術也知道比雲珠和伯格曼相差大。他想起網路上那些人對楊翁戀的議論，說老楊這把年紀，怎麼滿足自己的嬌妻呢？話雖然說得齷齪，但也是事實啊。但伯格曼肯定沒這個問題，瞧那身肌肉，那抖擻的精神，最少是個&ldo;一夜三次郎&rdo;。

他的初戀林芳菲早就諄諄教導過他：愛情和金錢不是仇敵。

現在他的末戀歐陽雲珠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愛情和國籍不是仇敵。

他將初戀和末戀的教訓結合起來，得出結論：愛情和誰都不是仇敵‐‐除了他宇文忠。

09

正當宇文忠準備把自己和雲珠這段也歸進&ldo;戀愛&l;屎&r;&rdo;的時候，雲珠打電話來了：&ldo;hi，阿sir。你最近忙不忙啊？&rdo;

雲珠的聲音就像一道燦爛的陽光，把他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他所有的猜測擔心，所有的憤世嫉俗，都在這甜美的聲音中消弭於無形。

他控制著激動的心情，竭力平靜地說：&ldo;嗯，很忙，你呢？&rdo;

&ldo;也很忙。旅遊旺季啊，剛帶團出去了一趟。&rdo;

&ldo;你跟伯格曼教授聯絡上了嗎？&rdo;

&ldo;聯絡上了，謝謝你。&rdo;

&ldo;幹嗎謝我？&rdo;

&ldo;是你幫忙找到他的聯絡方式呀。&rdo;

他很想問&ldo;你找伯格曼教授幹什麼&rdo;，但終於沒問出口。

雲珠似乎知道他想問什麼，主動說：&ldo;你知不知道我找伯格曼教授幹什麼？&rdo;

&ldo;我怎麼會知道？&rdo;

&ldo;你沒瞎猜一通？&rdo;

&ldo;猜什麼？&rdo;

&ldo;當然是猜我想外嫁呀。&rdo;

他見雲珠自己這麼說，就&ldo;呵呵&rdo;了一下，承認說：&ldo;嗯，是這麼猜過。&rdo;

&ldo;你也太小看我了吧？&rdo;

&ldo;怎麼是小看呢？人家伯格曼教授多了不起啊，又是美國人，還是教授。&rdo;

&ldo;老得都可以做我爹了。&rdo;

他一點兒不覺得雲珠嘴損，反而聽得很受用，恨不得她更損點兒，直接說伯格曼教授可以做她爺爺更好。他開心地問：&ldo;那你費那麼大勁兒找他幹什麼？&rdo;

&ldo;不告訴你，你知道了肯定覺得我八婆。&rdo;

&ldo;怎麼會呢？你做的事肯定不八婆。&rdo;

&ldo;你這麼看好我？&rdo;

&ldo;當然啦。&rdo;

&ldo;那我就告訴你了哈，你可別對外人講，免得被人罵崇洋媚外。是這樣的，我有個小姨，就是我媽媽的妹妹，人長得跟我媽一樣漂亮，但是命沒我媽好，下農村，進工廠，廠子倒閉，提前退休，買斷工齡，什麼都讓她撞上了，嫁了個丈夫也很窮，還得了癌症，早早就過了世。我小姨一天福都沒享過，現在一個人孤苦伶仃，以前過年過節都是上我們家來過，現在她也不願意來了，說怕打攪我們。我覺得她越來越自閉……&rdo;

&ldo;所以你就想幫她找個老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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