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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了，要上到晚上十一點，車我開走了，你在實驗室等我下班了來接你。&rdo;

他大吃一驚：&ldo;你找了個餐館工？幹嗎？&rdo;

&ldo;餐館女侍員。&rdo;

&ldo;你怎麼要去……&rdo;

&ldo;你不敢打餐館工呀，那隻好我去打了。&rdo;

&ldo;算了，還是我去幹回我的送餐工吧，我馬上打電話給我老闆。&rdo;

&ldo;你幹回送餐工也不妨礙我幹呀。好了，我來客人了，要幹活了。&rdo;

雲珠說完就掛了電話，他連她在哪個餐館打工都還沒問到，馬上打電話回去，但云珠已經關了機。

他在實驗室一直待到快十二點，雲珠才來接他，興致勃勃地對他說：&ldo;很簡單耶，我一學就會了，廚房的幾個廚師都很照顧我，我的單子一送進去，他們就先做我的單子，搞得那幾個女侍員都很嫉妒。&rdo;

他擔心地說：&ldo;很累的，你吃不吃得消啊？&rdo;

&ldo;吃得消，比我以前當導遊輕鬆多了。我的老闆也很好玩，我打電話去找工的時候，他還猶猶豫豫的，說已經有個女生講好去試工了，等我一到店裡，他就被我迷倒了，馬上就叫我上班。&rdo;

&ldo;美國男人終於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rdo;

雲珠開心地說：&ldo;呵呵，這個還不是我心目中的那種美國人，雖然是美國公民，但是個華人。&rdo;

&ldo;慢慢來嘛，先從征服美籍華人開始，再過渡到美國白人。&rdo;

&ldo;呵呵呵呵，你是不是在吃醋啊？&rdo;

&ldo;吃醋又怎麼樣呢？&rdo;

&ldo;不怎麼樣。我繼續征服，你繼續吃醋。&rdo;

&ldo;其實我不吃醋，我看到你在美國過得開心，我也開心。&rdo;

又過了幾天，雲珠興高采烈地對他說：&ldo;哈哈，真是不來就不來，要來一起來。華人協會那邊也叫我去他們的芭蕾舞班教課。&rdo;

&ldo;真的？&rdo;

&ldo;嗯。&rdo;

&ldo;肯定是老楊跟他們說過了。&rdo;

&ldo;肯定是。&rdo;雲珠高興地在房間裡旋轉，&ldo;烏拉拉……我終於要去教芭蕾了！&rdo;

&ldo;那餐館工還幹嗎？&rdo;

&ldo;怎麼不幹呢？教舞才幾個錢啊？一個星期兩節課，一節課二十五塊錢，還抵不上我當侍員一天的小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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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雲珠最感興趣的就是盤點每天掙的小費，經常是等不到回家，就在宇文忠的實驗室裡點起錢來了。把一大把皺巴巴的鈔票掏出來攤在桌上，然後一張一張捋開了，疊成一堆，慢慢點數。

雲珠每天收入不等，但都有好幾十塊。這還只是小費，餐館給的每小時兩塊工錢是兩個星期發一次。她每週做四天，每天從上午十一點到晚上十一點，也有幾十塊工錢。

每天開車回家，雲珠總有很多餐館的小故事講給他聽：

&ldo;今天太好玩了，來了兩個軍人，一坐下就跟我套近乎，說他們去過中國，說中國的女孩子都沒我長得好看，結果說了半天才知道是去的臺灣。&rdo;

&ldo;今天有個老黑，帶了好多小屁孩兒來吃飯，把桌上地上都搞得髒兮兮的。但我還是忍著脾氣，跟幾個小屁孩兒套近乎，把他們都逗得很高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