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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被我抓來看的嘛。&rdo;

&ldo;你怎麼愛看這種老電影？&rdo;

&ldo;女生都愛看，老電影裡的愛情很美很美。&rdo;

這部《魂斷藍橋》有中文配音，但他還是沒怎麼看進去，身邊坐著個雲珠，小嘴吧唧吧唧地嚼著爆米花，有時還碰碰他的腿，抓抓他的手，搞得他心猿意馬，神情恍惚。

《魂斷藍橋》放完了，雲珠開啟客廳的燈，他驚異地發現她兩眼紅紅的，還不停地抽著鼻子。他急忙從茶几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遞過去：&ldo;你哭了？&rdo;

雲珠邊擦鼻子邊感嘆：&ldo;他們的愛情太偉大了，太感人了！喂，你是男人，你說說看，男人會不會真的愛上一個ji女？&rdo;

&ldo;他愛上她的時候，她應該還不是ji女吧？是芭蕾舞演員。&rdo;

&ldo;但她後來成了ji女，他仍然愛她呀！&rdo;

&ldo;呃，如果她是被生活所迫，男人還是可以理解的。&rdo;

&ldo;當然是被生活所迫啦，難道還有誰無緣無故去做ji女？&rdo;

&ldo;當然有啦，不是說現在有些大學女生也不缺錢花，就是為了尋求刺激嗎？&rdo;

&ldo;有這樣的人嗎？&rdo;

&ldo;報紙上都登了。&rdo;

&ldo;切，報紙！還不都是那些記者為了賺人眼球瞎編出來的。誰會為了尋求刺激去做ji女啊？肯定是被生活所迫。&rdo;

他附和說：&ldo;那倒也是。&rdo;

17

兩個人正在探討&ldo;男人會不會愛ji女&rdo;的大問題，雲珠的媽媽回來了。

宇文忠急忙起身打招呼：&ldo;阿姨下課了？&rdo;

雲珠媽看到他似乎並不驚訝，很熱情地說：&ldo;坐下，坐下，站起來幹啥？我家不講究那些。&rdo;然後問女兒，&ldo;你爸爸呢？一直躲在書房裡沒出來？&rdo;

&ldo;我沒叫他。&rdo;

雲珠媽不滿意地&ldo;哼&rdo;了一聲，親自走到書房去把丈夫驅趕出來見客人。雲珠爸其貌不揚，戴著眼鏡，兩鬢斑白，看上去比妻子至少老個十幾二十歲，而且相當靦腆，貌似比女兒帶回來的客人還侷促不安。看他從房間走出來的樣子，不知道內情的人肯定以為他腰上頂著一把上了膛的手槍。

雲珠媽介紹說：&ldo;這是我丈夫歐陽謙，這位是雲珠的朋友宇文忠，馬上就到美國留學去了。&rdo;

兩個男人握了個手，雲珠爸就尷尬地站那裡搓起手來。雲珠媽把丈夫按到沙發上坐下，無可奈何地說：&ldo;他就是這樣的人，只適合在實驗室擺弄他那些瓶瓶罐罐，一出實驗室簡直就像嬰兒一樣，完全不適應。&rdo;

宇文忠聽說&ldo;實驗室&rdo;幾個字，很感興趣地問：&ldo;歐陽伯伯是搞化學的？&rdo;

&ldo;紡織化學。&rdo;

雲珠媽驕傲地說：&ldo;他是七七年恢復高考後的第一屆大學生，中學是老三屆的，基礎很紮實，一考就考上了，像我們這樣中學階段只跳舞的人，根本考不上。&rdo;

&ldo;歐陽伯伯這麼早就退休了？&rdo;

&ldo;哪裡是退休啊？是廠子垮了，人都遣散了。&rdo;

&ldo;沒到別處去找工作？&rdo;

&ldo;怎麼沒找呢？&rdo;雲珠搶著說，&ldo;但像我爸這麼不擅交際的人，又一把年紀